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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探案錄 姬婼 4345 字 2024-05-09

拓跋嗣蹬在池壁上躍起,目光一轉,伸手探向她的胸口,饒是荊白雀身經百戰,坐觀風雨,也著實沒料到這位一國之君竟有耍流氓手段的時候,因而遲愣了片刻,旋身側讓時慢半拍,被他扯掉了外衣。

“來,一起洗。”

荊白雀又氣又怒,趕緊一個頂肘把他頂了出去。

拓跋嗣腳下不穩,在水中連連向後退,垂落的絲幔在兩人中間搖晃,明月之中的屏風映出一鬆一緊的身影。

“不是你一直……”

拓跋嗣敲打額角,驚疑中又帶著些許難以置信,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推開自己,猶自喃喃。

荊白雀大口喘息,月光拂麵,澆冷了她方才的急躁,她打了個寒噤,低頭瞥見自己早已濕透的裡衣,看他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凹凸起伏的身體,小腹裡那股慍怒的火又燒了起來,不等他回過神,她一把把他按進水裡,踩著他的背淩空躍起,向屏風狂奔。

拓跋嗣嗆了一口溫泉水,心裡已經顧不得咒罵這個凶狠的女人,撥開水花,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砸。

屏風轟倒,荊白雀旋身鷹蹬,掙脫開他的鉗製。

拓跋嗣站在水裡,又委屈又生氣,隨後扯下垂梁上的絲幔,假作白綾朝她腳上套去。

荊白雀腳步當即一滯,他立刻跟著追去。

兩人從水裡打到地上,門外宮人瑟瑟伏地,不敢動彈,這一會又是水,一會又是撞擊,倒是沒聽見刀劍短兵的脆聲,也沒有任何受傷的呼喚,一時間都麵麵相覷——究竟誰在陛下宮裡,竟還如此激烈?

也正是如此,他們心裡大致曉得,陛下多半沒穿衣服,若是衝撞玉體,免不了挨罰。

屋子裡的人根本不知外人如何作想,正打得難解難分。

拓跋嗣武功由公羊月親授,又連續征戰柔然多年,說一句驍勇善戰不為過,沒有刀法加持,近戰不輸她,甚至身體素質更強,荊白雀憑借內功,無法完全拉開差距。

事已至此,看來今夜隻能铩羽而歸。

荊白雀要翻窗而走,拓跋嗣見她開溜,趁她鞋濕踩地,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用力一拉,地麵沾水本就濕滑,荊白雀向後一仰,四麵並無著力點,她隻能憑空扭身,要再踹一腳拓跋嗣借力,但拓跋嗣早已料到她的後招,堪堪避開,順勢鉗住她的胳膊,兩人一齊滾到地上。

荊白雀不敢猶豫,立刻翻身壓住他的脖子,兩人你拉腿我扯手,平躺在地上,誰也不肯先放手。

“拓跋嗣,我告訴你,你明日還要早朝,彆逼我打人打臉!”

“你倒先打起人來了,我問你,你為何在我寢宮?這是魏王宮,不是你大夏統萬城,你彆太放肆!”

荊白雀心裡暗罵一句倒黴,話都說到這份上,她要不放肆一點,豈不是虧了,索性略微鬆手。拓跋嗣以為她脫力,立刻將她往回拉,荊白雀翻身往他懷裡滾時當機立斷,屈膝往上頂,拓跋嗣臉色一白,側身躲開,兩人又拆了三招,拓跋嗣怒氣狂飆,又回身用身體的重量將她猛然壓住。

荊白雀後背被頂在冰涼的大理石上,無法卷腹推開他火熱的身體,向後磕在地麵上,磕得她頭暈眼花。

“你剛才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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