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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探案錄 姬婼 4619 字 2024-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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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雀挑眉:“有人要殺我?什麼人?”

桓照思忖片刻,道:“沒看到臉,聲音也是假聲,他一共來過白衣會兩次,一次是希望我們能出手對付劉裕,一次就是殺持玉的女人,你得罪過什麼人嗎?”

“我得罪過的人可多了。”話雖然這麼說,但荊白雀其實知道,另一塊白玉隻隨書寄給了恩公,但根據後來幾次書信的內容,她能保證玉應該到了恩公手裡,並沒有被人半路截去,因為他們之間說的一些內容幾乎沒有人能夠仿造,就算模仿,也會輕易被發現。

如此一來,要麼是有人見過白玉,又知道自己的存在,借此對付自己,但為什麼呢?素昧平生,如果隻看到信與信物,為什麼要對付自己?何況她和恩公沒有利益往來,就算是打擊恩公對她連坐,但花重金對付一個從沒見過的人,也太浪費了!

如果排除掉這些可能,那就隻剩一種荒唐的指向——那就是找上白衣會的,就是恩公本人……

桓照並不覺得她如表現的那般不在乎,遂安慰道:“那個人身上雖然沒有能讓人記住的特點,但我曾經和他試過招,隻要我和他交過手,我一定能認出來!”

荊白雀看了他一眼。

桓照溫柔地凝視著她,道:“不過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荊白雀回眸瞥了一眼打坐練功的紇骨梧桐,那家夥不知何時已經調息收手,但仍坐在原地,瞪著眼睛盯著他們,準確的說是盯著她,一眨不眨。

這個人對她一直懷揣著若有若無的敵意,但荊白雀並沒有多想,畢竟自己曾有夜入宮闈禁地的前科,加上他是拓跋嗣身邊的親信,隻以為他防著自己和桓照走太近,擔心他們會聯手,故而並沒有接桓照的話,有意把他晾在原地,自己回到玉工的身前。

玉工將碎玉檢查一遍後,搖著頭遺憾地還給了她。

荊白雀沒有多說,揣回懷中要找個清淨的地方練刀,沒想到紇骨梧桐竟然主動找過來,扔給她一隻青綠色的細竹筒:“陛下有令,讓你繼續寫信。”

竹筒打在她手腕上,咕嚕嚕滾進黃綠色的野草中。

他的語氣十分不客氣,若說從前礙於她的身份,至少尊稱一聲公主,如今她的身世曝光,他卻是不把她當人看,仿佛隻是可以呼來喝去的工具。

然而荊白雀看了一眼滾在地上的竹筒,笑吟吟的並沒有動作,這無言給了他一巴掌,扇得他臉上火辣辣地疼,他惱羞成怒地咒罵:“得意什麼,不過是個野丫頭,也敢使臉子,彆忘了你的身份,你那侍女還在宮裡,即便你不憐惜,三十六陂可沒有完全從魏國撤離,識趣的乖乖聽話,不然叫他們好看!”

荊白雀覺得實在好笑,但是又覺得悲哀,她作為公主,有人叫她注意身份,現在她不是公主,還有人叫她注意身份,在世人眼裡,她隻是身份,根本無人在意她是誰,更無人在意她想什麼,做什麼。

不過是隻仗勢欺人的狗,在這裡和他爭一時意氣沒有意義,荊白雀撿起竹筒,走入營帳中按要求提筆寫就,寫完她將紙片夾在指尖,向他揚了揚,意味深長道:“拿人威脅,究竟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陛下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紇骨梧桐冷笑一聲,難掩心中得意,因而隻對了對字條上的內容,除了對她書寫漢字不滿以外,並沒有再多做檢查,快步離開,仿佛和他們這些人再多待一秒,都是自降身份。

神出鬼沒的桓大公子又晃了過來,表現得十分詫異:“你竟也會任人騎在頭上。”

“畢竟我現在隻是一介白衣。”

他便要捉她手腕把脈:“你的內傷還沒有好嗎?”

荊白雀卻不動聲色躲開,咬著筆盯著紇骨梧桐一搖一擺十分高調的身影,眼底毫無溫度:“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欲要使其滅亡,先要使其瘋狂?”她轉過臉,反過來笑他:“阿照,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你幫我殺了他。”

桓照抿唇,眼中流露出哀色,似乎在一字一字揣摩她的心思。

“怎麼,有顧忌啊,你打不過他?你借我的手殺董仙府的時候可沒有擔心我打不打得過,會不會受傷?算了吧桓大公子,你就是嘴巴上說得好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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