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生!
自己手頭那枚落水失蹤的金幣,是從經生那裡取的,經生手裡雖然握有魏國八大姓的信物,但普汝不過小卒,操控他的人必然是魏王拓跋嗣,如果是拓跋嗣示意經生在塞外偶遇老月,並製造機會讓其對出外探險的二位師父施以援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是老月的徒弟,為什麼不親自出麵,而要隱藏在幕後?
連自己都看出經生來曆不明,老月真的看不出來?他示意自己將經生帶去帝師閣又是為何?他知不知道經生和師昂的關係?他怎麼知道他們的關係?
……
記憶不禁飄回從前,老月說要教她劍法的時候。
她雖然隻信任晁晨,隻想和他學刀,但她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不講禮數之人,就算叫不出師父,也絕不會對一個不甚熟稔的人老月老月的叫,她心裡對此一直很疑惑,直到有一次她坐在花園喝甜酒,晁先生在校正典籍,讓她找到了機會開口。
“他為什麼要我叫他老月?”
“大家都這麼叫。”
“我看不是,他怎麼沒準許拓跋嗣這麼叫。”拓跋嗣總是規規矩矩叫他師父,連親緣關係都不曾搬出來一次,實際上她覺得以拓跋嗣為人也根本叫不出,自己也無法想象他不正經的樣子。
晁晨落筆的手一頓,轉過臉來注視著她:“你真想知道?”他緩緩搖頭,眼睛裡分明都是不可取,但望著那張倔強的臉,還是軟下了心:“他曾經有個妹妹,以前總是這樣叫他,她死的時候沒比你大幾歲。”
她抱著膝蓋,悶悶地說:“我就知道,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
晁晨想了想,卻說:“未必,我倒覺得他對你好並非為此。”
……
她當時也就隨口一說,在遇到兩位師父之前,她經曆過更大的信任危機,她早就不奢求人見人愛,隻要不騙她不害她,她便謝天謝地。
後來相處久了,老月並沒有把她當作誰,這些令人遐想的點,早就不值一提。
如今細細想來,這當中卻有許多引人深思的細節,公羊月死去的妹妹,晁晨口中的朋友,寧巒山曾經提過,在洛陽之戰中救了天下第一的女俠,這會不會是一個人?
洛陽之戰的交戰雙方乃秦國和晉國,此秦國又多稱姚秦,而前秦國又稱苻秦,姚萇當年篡位苻堅,方才建立姚秦,也恰好能和晁晨含混不明的故事對上。
荊白雀不由打了個寒噤。
可這和雀兒山又有什麼關係?和這些人又有什麼聯係?雀兒山裡到底有什麼?經生接近老月難道誌在此,可是經生並不曾說起這一點,他隻懇求自己幫他重獲自由,是他有所隱瞞,還是連他也並不知道魏王在打什麼主意?
她仔細琢磨,後者的可能性很大,畢竟他連魏王的存在都不知道,否則也就不會傻乎乎地把金幣給自己。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