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何東被淘汰了活該!我和他同班,他就是個混蛋,仗著家裡有錢,成天霸淩欺負彆人,轉來我們學校之前猥.褻過一個女生!而且高一的時候就是他造謠江肆考試作弊、作文抄襲還說人家被富婆包養,被抓出來以後,仗著家裡有錢,反而逼迫江肆道歉了!」
江肆作為一個大學霸兼好脾氣,在整個年級的人緣都很不錯,特彆是女生,不誇張的說,全都是他的迷妹。
因此便有不少男生嫉妒他,這個何東就是其中一個,他喜歡的女生拒絕他的表白並且說出自己喜歡的是江肆以後,便嫉恨上了他,開始到處散布他的謠言。
作為受害者的江肆卻因為家裡人收了對方的錢,反而被迫鞠躬道歉。
「原來是他!我也聽說過這件事情!」
「草,這麼惡心?」
「本來覺得江肆這麼做不對,知道前因後果以後隻想給他點個讚呢!」
「要我說,還好這種人被淘汰了,不然他以後肯定會禍害彆人!」
台上的江肆毫不在意台下的議論聲,仍笑著,漂亮的眼眸彎成了月牙,語氣溫柔客氣,隻是說出的話讓人心裡發毛:“那麼何東旁邊這位同學,你願意上來嗎?嗯~?”
“你你你……”親眼看到他淘汰彆人,男生臉都給嚇白了,知道他不是在嚇唬人:“彆殺我、彆殺我!”
“你上來,我就不殺你。”
“不、不要不要!放過我!”
就在這時,觀眾席的後排突然有個高挑的人影站了起來。
隨著他走近,江肆看清楚了,那是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短發淩厲,身材修長挺拔。
看穿著和身高明顯不是學生。
老師?不,也不太像。
江肆歪著頭打量這個神秘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從右側的樓梯上了舞台走到麵前,然後略有些不爽地發現自己要抬頭才能與之對視。
嘖,長得真高。
這個男人臉上戴著黑色口罩,看不見相貌,隻露出了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睛,烏沉沉的一片,沒有任何情緒在裡頭,讓人琢磨不透。
等走近了,江肆才發現這人居然有一雙極為罕見的灰藍色眼睛,像極了雪原裡白狼。
冷漠、沉穩、凶悍,隱藏在風衣下的身軀修長挺拔,垂在身側的手掌隱隱透著威懾力。
突然,他扭頭看向了幕布的方向。
那裡……難道說他能看見光球?
這個人是誰?
“你好。”江肆藏住眼裡的審視,對他露出了友好笑容,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天真的高中生。
之前在後麵的觀眾席看得不太清楚,男人似乎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看著溫文儒雅的學生,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為什麼殺人?”
“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就殺了。”江肆走到了他身邊,突然湊近,鼻尖幾乎是抵著他的脖頸旁側,語氣輕飄飄的:“你想知道過關的辦法嗎?”
感覺到噴灑在頸側動脈上的濕潤氣息跟這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語氣,男人眉頭鎖得更緊了,他側過臉,一把掐住了少年的下鄂。
被抵住咽喉最脆弱地方,江肆身體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掙紮,那雙桃花眼黑得純粹也白得分明,隻是在這紅光的映照下就像是兩塊浸了血水的水晶,偏偏眼神天真又無辜。
在如今還不知情的普通玩家眼裡,江肆剛才的行為就是殺人,加上這毫不在乎的語氣,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他是個變態殺人狂。
男人當然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看著這雙充滿迷惑性的眼睛,心底卻莫名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少年並不是這樣的人。
“……”
嘖,真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他鬆開手,擺出充滿戒備的冰冷眼神。
“彆這麼凶嘛,不想知道就算了。”江肆毫不在意,仍麵帶人畜無害的微笑,聲音也軟軟的。
反正他本來就隻需要一個工具人一起過關而已,來的這位比較能打?那就更好了。
“不如讓他們比試比試,擇一乘龍快婿?”
身後的中年夫妻木偶念完了詞,齊刷刷地轉過臉來,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詭異萬分。
江肆突然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搶在他開口之前,把人拉到了中年夫婦麵前,向他們鞠躬:“爹娘,你們且放心,我定會照顧好他的。”
台下震驚。
“誒,他是不是說錯台詞了?”
“對啊,這不是最後勝利者的台詞嗎?”
“他完了,死定了!”
“江肆!你說錯了!你說錯了!”有人激動地大喊提醒道。
台上的少年卻像是沒聽見一般。
他看著男人,笑容很輕,帶著有股勾人心魄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