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肆寶主動了, 果然他也是愛大魔王的！！」
「嗚嗚嗚嗚，我落淚了呀，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啊！」
「讓我再喊一萬遍, 肆意妄為是真的！！」
連肆意妄為女孩們都沉浸在了兩人水下接吻的絕美畫麵中，直到好半天才發覺哪裡不對。
「我靠, 你們快看快看，肆寶的腿！！」
「腿怎麼了？臥槽, 怎麼變成尾巴？！」
「？？？」
由於江肆渾身酸軟無力，對自己的身體變化也毫無感知。
直到陸妄摟著他遊上去, 探出水麵, 正要爬上岸的時候。
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哪裡不對勁兒了。
“我靠，陸妄, 陸妄！！”
陸妄扭頭一看, 小瘋子忽然滿臉震驚, 頭發都像是炸了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水下。
“你怎麼了？”
“下麵！下麵！救命！”
頭一次聽到江肆驚慌的求救, 陸妄也被嚇了一跳，手摟住他的腰往下一摸, 同樣震驚的發現，那手感竟是光光滑滑的。
這絕對不是人類皮膚該有的觸感。
男人連忙跳上岸, 然後猛地把江肆給抱了起來, 當脫離水麵的刹那, 嘩啦一聲, 一條尾巴露了出來。
少年的下半身竟變成了深藍色的魚尾！
隨著尾巴脫離水麵，半透明的尾鰭如同扇子一般展開, 水珠飛濺, 在電筒光線的照射下, 那些排列整齊的深藍色鱗片亮晶晶的，上麵滴落的水珠如星空寶石一般夢幻絢麗。
就像是童話故事裡人魚的尾巴，晶瑩透亮，漂亮至極。
「天呐，好漂亮！！」
「比傳說中的美人魚還要好看，太美了！」
「bulingbuling閃閃發光，簡直像水晶一樣！」
「配上肆寶寶這張臉，啊啊啊啊啊，太絕了，這是美男魚嗎？！」
「啊啊啊啊，羨慕了，我也好想有這麼漂亮的尾巴啊！太好看了！」
直播間的觀眾是羨慕極了。
“……”
江肆卻傻了。
陸妄也傻了。
陸妄抱著江肆不知所措。
江肆被陸妄抱著不知所措。
良久後，陸妄才問：“小瘋子，你掠奪了水妖的尾巴？”
“或許……大概？”江肆懵逼地點了下頭。
畢竟掠奪這事兒不是受他控製的，奪來是什麼就跟開盲盒一樣刺激。
“那你能變回去嗎？”
“好像……不太能？”江肆持續懵逼。
難怪剛才他在水下有種輕盈自若仿佛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一樣的親切感，原來不是瞎矯情，而是他變成了一條魚？
陸妄的小瘋子突然就變成了小瘋魚！
他把小瘋魚放了一半回水裡。
“你有哪裡不舒服嗎？能呼吸嗎？”
“能呼吸，就是感覺……怪怪的。”
好好的雙腿突然就變成了一條尾巴，讓江肆渾身都不自在，下半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捆綁住了一樣。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尾巴泡在水裡的感覺的確比在陸地上讓他舒服，尾巴尖兒甩了甩，一個沒控製好力度，嘩啦拍了陸妄一身水。
這尾巴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華而不實，力量倒是挺大的。
江肆覺得陸妄落湯雞的模樣好好笑哦，於是又拍了一下水。
“嘩啦——”
再拍一下。
“嘩啦～嘩啦～”
這小東西還玩上癮了？
被淋了一身的陸妄：“……”
他氣得捏了捏小瘋魚的臉：“玩夠了嗎？”
江肆的嘴捏被成了可達鴨，吐詞不清道：“丸勾努～（玩夠了）。”
“先離開遊戲吧。”
BOSS被解決，接下來就是離開遊戲了。
江肆像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沒辦法走路，陸妄把小瘋魚團了團，抱起來往外走去。
魚尾巴滑溜溜的，但是手感意外的還不錯。
副作用的效果還沒有徹底結束，江肆沒什麼力氣，也不想動，就乖乖地被陸妄抱著。
隻是那半透明的漂亮尾鰭錘在下麵，調皮地晃啊晃，就像是貓咪的尾巴，仿佛有自己的想法。
這個溶洞世界相當大。
兩人從水下上來的地方和之前完全不同了，電筒光的照射範圍有限，看不清遠處，走來走去都沒找著回去的路。
就在江肆考慮要不要拿棒棒糖把“天花板”暴力敲碎直接爬到地麵上的時候，牆壁上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發。
是瓶女來找他們了。
跟著黑發總算是成功地走了出去，看見他們沒事，瓶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仍是細聲細氣的說道：“你們沒事呀，太好了。”
再一看他們抱在一起的模樣，眼睛都亮了，笑得更開心了呢。
「哈哈哈，瓶女姐姐好可愛哦！」
「瓶女姐姐在線嗑糖！」
「瓶女臉上的表情是我了！」
「啊啊，我酸了，我也想在第一線嗑cp！」
“咦，你有尾巴了！”見多識廣的瓶女倒是一點不驚奇，反而是很羨慕：“哇塞，好漂亮啊！像是漫畫書上的美人魚！”
江肆臉上沒什麼表情，尾鰭自己得意地擺了擺。
「尾巴它有自己的想法.jpg」
「哈哈哈，不愧是肆貓貓，哪怕變成了魚，也是有貓咪屬性的魚魚！」
「魚貓貓嗎？哈哈哈，太可愛了！」
“對了，他們快長出來了，你要看看嗎？”瓶女用頭發指了指兩邊的新瓶子。
江肆探頭往瓶子裡看了看。
看到了兩張被縮小了數倍的熟悉的人臉。
正是江良翰和萬慧芳。
這個瓶子的瓶口很小，強光電筒光照射進去，恰好照在他們的臉上，亮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
“％＆￡￥……”
那兩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到了極點，他們氣得咬牙切齒，罵罵咧咧。
然而聲音卻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江肆也不在意，好好欣賞了一番這兩人臉上的表情，滿意地勾起嘴角，笑容燦爛，語氣卻是無比殘忍：“從今往後，你們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
——這就是江肆不殺瓶女的原因。
前麵說過，在無限遊戲中有種叫做“迷失”的說法，指的就是玩家變成另一種形態被困在副本裡，並且會被係統控製成為遊戲的一部分，在該副本被其他玩家通關之前都無法離開。
沒錯，他跳級去過紅色等級副本，除了尋求刺激之外，就是故意要保留下這個粉色等級的副本。
他要讓這兩個人以這種沒手沒腳的怪物形態在陰冷潮濕永無天日的地下痛苦的懺悔。
生不如死！
反正依照現在北城整體的遊戲進度，沒個大半年一年是不可能有人想不開跑來攻略這個等級的副本的。
聽到這句話，那兩人臉上才露出了極度驚恐的表情，他們張大了嘴巴，想要留下江肆。
“彆走……彆走……江肆……江肆帶我們出去……求你了……求你了……”
“對不起……江肆……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求你了……”
這一刻，他們的腸子悔青了。
但凡他們當初對江肆哪怕是好那麼一點點，以江肆以前的性子都絕不可能這麼狠。
但是沒有“但凡”，他們曾害得江肆差點被困死井底，如今他全部討回來了。
「我舒服了！江哥夠狠的呀！」
「我太爽了！什麼叫惡人自有惡報？要不是他們想殺江哥的話，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吧？」
「是啊，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啊，嘖嘖。」
瓶女還親自送他們到了井口邊，其實她也想跟兩個帥哥走，但是不行。
她不能離開地下，她見到日光就會消失。
不過臨走之前，她送了一對精致的小花瓶給他們做紀念品。
那是兩隻很漂亮的陶瓷小花瓶，每一隻都隻有巴掌大小，但是做工非常精致，上麵有精致漂亮的花紋浮雕。
江肆仔細看了看，發現底部還刻著一句詩詞。
“芙蓉帳暖度**，鐵杵磨成繡花針。”
江肆：“？？？”
可以，這很黃很瓶女。
“是我無聊時候自己刻的，我沒上過學，隻是勉強認識字，這首詩就記得這一句……”瓶女臉頰紅紅，小聲道：“本來想送給我的戀人，但是我沒有戀人。”
江肆：“……”
陸妄：“……”
他們已經不想糾正她了。
作為回禮，陸妄送了她幾本諸如《霸道總裁愛上我》、《小嬌妻帶球跑》及《盛世寵愛：水晶戀人》之類的言情。
「？？？」
「哈哈哈，陸妄你不對勁兒！」
「人不可貌相啊，原來陸哥是悶騷屬性嗎？」
「難怪大魔王這麼會寵肆寶，原來都是裡學的！我領悟了，這就去買書！等學會了，可以擁有一隻同款可愛的肆寶嗎？」
「你又在想桃子了！」
「啊，陸哥看著高冷，剛才卻主動幫龔安琪解脫，現在又給瓶女送書，真的好暖男啊！」
「有一說一，江哥和陸哥就是兩個極端啊！」
一個看著溫和無害，實則心狠手辣沒心沒肺，一個看著高冷不好接近，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當然了，也僅限於此了。
他並不是什麼暖男。
或者說大魔王的暖隻給小瘋子。
比如這些書，並不是陸妄自己要看，隻是上次發現江肆在看《霸道總裁小嬌妻》後，以為他喜歡，在路過書店的時候就帶了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