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這麼厲害,打鬼跟打兒子一樣,簡直超出想象,太強了!
不過,“江肆”江大佬的氣勢倒是和第一的感覺很像,可是“陸妄”居然是這麼一個呆呆傻傻的可愛小男生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這兩個人好像都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雖然看起來都怪怪的,但並不像是個窮凶極惡的壞人呢。
等他一陣複雜的心理鬥爭過去,再回過神來時,兩位大佬就都已經往樓上走去了。
他連忙跟上:“大佬,大佬,等等我!”
江肆一邊走一邊思考,隨著記憶徹底接軌,他也把剛才酒醉狀態看到過的畫麵回想了起來。
看他腳步放慢,陸妄問道:“小瘋子,想起了什麼?”
江肆嗯了聲。
他是想起來了一些東西,但是因為那個時候腦子不太清醒,所以不太確定,還要再看看。
左建華跟上來,聽到這句話就震驚了。
什麼?大佬居然已經有想法了?
他本來想問問,但又不敢,能活到今天,他當然也是個人精,明顯感覺到少年變得不好惹了。
莫非……這個傳說中的全國第二是個雙重人格?剛才是軟萌的一號人格,現在是正常人格?
江肆一邊走一邊和陸妄同步記憶:“這鬼屋很大,裡麵的結構很奇怪。”
“沒錯。”
哪有客廳連著兩三條走廊,走著走著就跑到了客房,再走著走著……他們現在又到了一個疑似嬰兒房地地方。
很顯然這個房子裡的路都是被打亂了的。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詭異的油畫。
嬰兒房裡也有油畫,相比其他地方看到的要小一些,目測隻有十來厘米,像小相框,但是有好幾副,這次畫裡是另外一個女人了,同樣坐在彆墅裡的某一處,麵帶笑容。
江肆回憶著看到過的那幾幅油畫。
左建華以為這位大佬“轉換人格”以後忘了,把他剛才說過的話提醒了一下:“‘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笑容’。”
其實除了這兩點之外,油畫裡人物的服飾也有了一些比較明顯的轉變。
之前客廳裡的那一幅油畫和門廳裡的那兩幅油畫中女子穿著的很明顯是現代服飾,都是淺色的連衣裙,而後來在客房裡看到的男子卻是比較複古的西裝了。
與此同時,他們通過樓梯,來到了又一條走廊,這條走廊上也有油畫和死門,另一頭連接的是一個餐廳,餐廳裡同樣有油畫。
江肆站在那幾幅新的油畫前看了半晌,問道:“剛才你們上來的那個樓梯上是不是也有油畫。”
江肆的語氣很篤定,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一個肯定句式。
左建華一愣,他還真不怎麼記得了。
陸妄則肯定地回答:“恩,有,兩幅,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剛才那個,女的是門廳那個,但是穿的衣服不一樣。”
“我知道了。”
左建華:“哈?什麼意思?”
「????」
「????」
彆說是左建華了,跟了江肆一路的觀眾都是滿臉懵圈,雖然吧,早就已經知道江大佬是一個站在銀河係的男人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我知道”了,把所有人都給唬懵圈了。
“很簡單,是一種順序,油畫的數量和上麵人物服飾的年代是連接整個房屋的密碼。”
簡單說來,客廳裡出現的了一副女人油畫,穿著是現代的白色連衣裙,她代表的是1,而後麵第二次出現的門廳,同樣是她,衣著也差不多,代表的是2,在那之後的陸妄和左建華所遇到的有一男一女的樓梯,代表的是一個轉接口。
同一個女人相連,同一個男人相連,顯然,從門廳到樓梯,同一個男人和女人身上服飾所代表的年代就往後麵退了一點點。
它代表的就是3,或者4,因為這中間也可能插入一個時間點,具體要把所有油畫看一遍才能組合起來。
從現代服飾到複古服飾。
已經看到了日常現代的普通連衣裙跟複古風格,那麼接下來……
話音剛落,江肆停下了腳步,肯定道:“果然。”
隻見麵前是一個閣樓,閣樓裡的油畫數量高達二十三幅,全部是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性。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五官豔麗,雙眸迷人,穿著一套深綠色的旗袍,頭發盤起,發絲烏黑發亮。
她坐在畫裡,露出了那個和所有油畫裡連皺紋都一模一樣的……完美到詭異笑容。
手電筒照射上去,那十幾張照片就如同一張張黑白照片。
這畫麵之詭異!
左建華:???
簡單?!不是,您管這叫簡單?!
在這種到處都有鬼魂出沒的情況下,光是冷靜下來就有夠難的了,更彆提是盯著那些詭異的油畫看了。
更何況,一般人也很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油畫和房屋的連接順序連接在一起吧?
作為一個鬼屋,構造奇怪點,油畫嚇人點,不是很正常嗎?誰能注意到這些問題呢?
但很顯然,江肆的推測是對的。
因為在所有彆墅裡,閣樓都是最頂層了,所以從下往上,從近代到近現代——而這個女人的時代已經到了民國,她應該是最後麵的了。
「牛逼啊!!江哥一清醒,遊戲進度直接推了一大條啊!」
「可不是嗎,那彆的玩家被淘汰的被淘汰,被嚇尿的被嚇尿,活著的都還跟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瞎逛呢!」
「彆說睡兩個小時了,按這節奏,他就是最後一個小時醒來,說不定都能完美通關。」
「淦!又刷新了我對江大佬的認知,嗚嗚嗚嗚,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直播間又是一波吹捧,順帶嘲諷了幾句剛才某些又冒出來搞事情的黑子。
睡兩個小時怎麼了?江大佬有資本!他就是把五個小時都睡過去,也能通關!
左建華也是一陣震驚,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嘶,大佬,我有個問題啊,那為什麼有些地方沒有油畫啊?比如我們剛才走過的樓梯,還有好幾處樓梯都沒有,那些死門又是怎麼回事呢?”
“……”江肆用“憐憫傻子”的眼神看了左建華一眼,仿佛在為他的智商默哀。
「哈哈哈,出現了,江爸爸的死亡憐憫眼神!」
「雖遲但到!」
「可憐我們華仔了,他之前過白色灰色等級遊戲的時候還是很機智的!」
再機智能有江肆智商高?在他麵前,係統都隻有被算計的份兒,一群廢物弟弟。
光球也是在暗地裡笑出聲了。
很好,這次終於不是它來承受江爸爸的鄙視了!
說話之間,江肆後麵的油畫又動了,那油畫裡,女人的眼珠子突然轉了過來,她張開了大嘴,滿口鮮血獠牙,從畫麵裡探出了腦袋,脖子又細又長,像是一條蛇,腦袋躍躍欲試地咬向麵前的人。
左建華一驚,正要提醒。
少年已經頭也不回地反手就是一拳揍了過去,直接把那張恐怖的鬼臉揍得凹進去了。
然後語氣極輕地吐出一個字:“滾。”
沒有絲毫感情,平淡至極,卻讓人心頭發毛。
那個鬼魂慘叫一聲瞬間跑沒影了,看這逃命速度,估計是再也不敢出現了
從閣樓離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另外一個玩家,看那慌慌張張的神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宛如驚弓之鳥,看見他們也是哇哇大叫,轉身就跑,更是差點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江肆注意到他的頭上戴著迷你攝像機,立刻對陸妄說道。
“攔住他。”
陸妄手一揮,那個玩家就被迫瞬移了過來,一臉懵逼。
左建華連忙解釋道:“彆怕彆怕,我們也是玩家!”
“啊!是你!”他對於陸妄這個開門的大帥哥也有幾分印象,驚魂未定地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乾什麼?江肆要了他手裡的攝影機。
並不是每個人都跟江肆一樣是台人形掃描機,所過之處的每一個細節都能清清楚楚地記在腦子,所有有很多玩家會選擇使用攝像機之類的來輔助記憶,避免漏掉什麼重要線索。
前麵說過,江肆打算把彆墅裡所有有有油畫的房間都找出來,按順序排列組合。
所以如果這個迷你攝像機錄下了油畫內容的話,他們能節省不少時間。
江肆正要看,柯佳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也到這裡來了。
柯佳看到他們頓時笑了,下意識地打招呼:“嗨,帥哥,陸大佬!”然後給身邊剛組合的臨時隊友解釋道:“這位是大名鼎鼎地陸妄!”
江肆的嘴唇立刻繃緊了,他猛地抽出迷你棒棒糖,抵住柯佳的手指,愣是把她手指的方向挪向了自己。
“我是陸妄。”他語氣肯定地說道。
“哈?”
肆貓貓壞壞的小心思又出現了,少年順勢抱住身邊的男人,鑽進他的懷裡,來了個現場表演,帶著哭腔眼巴巴地問道:“娘子,你四不四又不想要我了?”
柯佳:?!
她下巴都差點驚掉了。
“什、什麼,你才是陸妄?!”
全國第二的大佬是這個樣子?!
「哈哈哈,肆寶還敢皮!」
「笑死,不愧是江大佬,隨時都能飆戲!」
“誒,你們!”那個陌生女人卻是猛地愣了一下:“陸妄和江肆?!啊,我想起來了,我在海城見過你們!你們真的是同伴啊!”
這個是海城的散人玩家,不是焱黃成員,她之前遠遠地看到過他們一次,是從彆人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身份。
“可是……”她怎麼隱隱記得,那人告訴她,更高的那個是陸妄,矮一點點的那個是江肆呢?
江肆從她看向自己頭頂的表情裡猜到了什麼,那賣萌抓住陸妄衣角的小手手瞬間提了起來,然後有點不知所措地抬著。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連忙踮起腳,然後瞪向陸妄,眼裡是滿滿的警告。
陸妄卻對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危險。
“你們等著!”
江肆迅速把陸妄拽進旁邊的小黑屋裡威脅他:“不許暴露我的身份!”
“好啊。”男人似笑非笑,慢條斯理地問道:“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喲,還講起條件了?
江肆看了眼旁邊,飛快地在陸妄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不夠。”
小瘋子又親了一口。
“還不夠。”
小瘋子瞪眼了:“你要怎麼樣?”
陸妄舉起右手,動了動小拇指:“我們的約定,不許反悔。”
“我……”江肆一下語塞:“那不算數,是你趁我喝醉套路我!”
“小瘋子。”陸妄又捏了捏他紅起來的耳朵:“你情我願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的話,那我就隻有……”
隻有……?他想反悔嗎?
江肆心裡莫名緊了一下。
然而男人貼在他耳邊的下半句卻是:“乾到你聽話為止。”
江肆:?
“強扭的小瘋子肯定也很甜。”陸妄輕笑道:“不信我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