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人影都沒看著就已被百般刁難,孟盞沒什麼耐性了,管他們是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是真的來賀喜的。

她斜著眼狠狠地瞪著護院弟子,一把扯下護心鈴,丟在他手中,怒喝“拿給葉逍遙,叫他來見我!他一日不來,我便在這兒等一日。我有的是時間。”

“這...容我通稟莊主。”

孟盞抱胸麵向廣場,周遭人流如織,不少目光紛紛駐足在她身上,細碎人言指指點點。平常發起脾氣也不過就是大叫恐嚇、瞪眼跺腳和離家出走的孟盞,心其實已虛了一半。

從前,不論害羞也好,賭氣也罷,不願意同人打交道的時候,隻需往逍遙哥哥背後一藏,耍耍無賴,就什麼都能解決。

因為葉逍遙一定會幫她解決。葉逍遙是她隨時可以撤退的避風港。

如今,她鼓足一口氣,冒著再被追殺者抓住的風險,孤身來這裡要人。

這一路她的心一直都懸著,她無依無靠,初次喜歡上了一個人,想要和他廝守終身,可最後她卻是那個被拋棄掉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又何來的底氣站在這裡?

如果葉逍遙真的出來了,當麵聽到他說,對,我不喜歡你了,她是否就會死心?是否就有勇氣接受這樣的結果,而不是像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時,狼狽的昏厥過去?

真是不中用的家夥呀,孟盞對自己說。葉逍遙總說她是長不大的小豬,外表和內心一樣柔軟,隻會對他‘窩裡橫’。那時他總是擔憂著,要是哪天他不在身邊了,她可怎麼辦喲。

那你為什麼要一走了之?

為什麼這麼快就和彆人成婚了?

明明知道剛剛那些人也不過是被授意如此,聽命行事,實則為難他的人,不就是她的逍遙哥哥嗎?

微弱的鈴聲,那挽歌又起,忽近忽遠,好像那夜河水浮沉,冷冰冰拍打著她的臉,不讓她睡,不讓她沉湎在回憶。

有人帶著她的護心鈴出來了。

來者步伐沉穩、麵容樸實,若是褪去那一身葉家定製的頂級衣著,把此人丟進嘉興城集市口的碌碌人群中去,渾然是一個沉醉於瑣碎事務、樂於盤點日進日出的精明商人,隻怕沒有人會覺得這便是將挽花的家業打理得蒸蒸日上的莊主葉震天。

葉震天此人,最是囿於儒家禮法,尤其對正統極為注重。

他年輕時曾與一女子相愛,至談婚論嫁之時方得知女子竟曾誤拜□□。雖然那□□早已土崩瓦解,葉震天仍然為顧全正派聲望,毅然悔婚,這一段往事,也被傳為名門的榜樣。

可見他們挽花這一門於絕情上,是一脈相承的了。

若不是想了結這樁心事,孟盞絕不想再特地拜見。既來了,這掌事人,定是要見上一麵的。

葉震天隻朝堂外瞧了一眼,揚手示意,低頭若有所思地翻看著孟盞的護心鈴,那護心鈴小的,在他手掌上像兩顆花生米似的。

門外的弟子會意,正要張口招呼,孟盞已毫不客氣地大步踏進內堂。簡單行過禮後,默不作聲往他跟前一站。

葉震天旁若無人地呷著熱茶,隨後閃了一會兒神,這時挽花弟子們已把往來此間的人流打發去了彆處,片刻功夫,這議事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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