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職業’是一名江湖遊俠,說難聽點,也就是街溜子。
隻不過有行俠仗義的原則,拿錢消災,替人解決些官府不管的小恩小怨、小打小鬨。以此為營生,一邊養活自己,一邊查詢葉逍遙受傷之事的線索。
數月前,雨晴贈予的盤纏所剩無幾,正為此煩悶時,孟盞巧遇一名神策軍退役教頭。
那教頭大哥吃驚於她一個小姑娘,背上卻負著一杆比人還高的紅纓槍。
二人雖萍水相逢,但格外投緣,他有意將一套神策軍訓練的基礎槍法相授。
孟盞學得很快,熟記心法,但一運氣,便激活了體內的毒咒,幾乎昏死過去。她不敢再鋌而走險,那槍法,也就隻能使個花架子。
教頭大哥見孟盞的槍頭磨損嚴重,已不能禦敵,就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杆袖中槍贈予孟盞。
那袖中槍出自當代傳奇機關巧匠魯門之手,本是他想送給師妹的定情禮物。可惜師妹命殞戰場,再無機會送出。
孟盞比劃了幾下,竟十分趁手。
“這杆槍與你有緣,它替自己找到了新主人。”
幾番客氣之下,孟盞珍重地接納了這份善意。
二人拜彆後,孟盞靠著給村民找走丟的雞、抓偷腥的人,存到了些盤纏,曾往返平涼古城好幾次,卻一無所得。
隨後一路來到了大唐最繁華富庶的城市,也是五湖四海的最大信息集散地,長安。
孟盞足下生風,飛上屋簷,追上了。
小巷裡的猥瑣人影左顧右盼,像隻偷米吃的老鼠,顯然並未發現她。
她壓低身子,蜻蜓點水,又飛躍到另一屋簷之上。靠得更近了。
這隻‘老鼠’,方才果然是詐死。他以為已到了足夠安全的角落,於是放心地從右靴的靴筒之中抽出一冊書籍,珍視無比,翻了又翻,才再塞了回去。
他放心了,也放鬆了,身體比先前挺直,連腳步都放慢了。
教頭大哥教過她,人最放鬆的時候也是最大意的時候,此時出擊,最易得手。
孟盞先拋出一顆石子打在對麵的窗戶上,‘啪’地一聲響,那人果然上當,麵帶驚色地側頭張望。
好一招聲東擊西,就是此刻,孟盞一躍而下,槍出如龍,一點寒芒直至那人後背。
然而此人身手並非鼠輩,他隻聽見耳後破風聲起,猛地向前一撲,長槍已從他頭頂穿過,釘在牆壁上。
孟盞變招迅捷,順勢一個橫掃,槍尖在牆壁上劃出一道火星,那人方才站起身,已被這一招橫掃千軍拍飛了出去。
一擊得手,孟盞欣喜,正欲上前補刀,卻見那人麻溜的站起身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對虎爪,竟然搶先向她攻來。
原來是因為孟盞槍法雖妙,但沒有內功,那人吃了一擊,卻並沒有受傷,知道孟盞不過是花架子而已,頓時殺心已起。
正是一寸短一寸險,那人的虎爪直奔孟盞各處要害,又因空間狹窄,她的槍法施展不開。幾招過後,對方越打越狠,她快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