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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葉…”孟盞不禁失聲。
葉,什麼來著…
男人嬉皮笑臉地掏出一錠金錠,壓在幫主手上。
“先預支這些,不夠我們私底下再說。”
他又轉頭看著孟盞,似在做兩人之間的承諾:“留下她,不會拖累到幫會的,我能擔保。若做不到,給大家造成的損失,我負責。”
看到金錠,幫眾一片嘩然。這還會不夠嗎?
他轉身的一刹那,背後一把明晃晃的古鐵劍,凝固了孟盞的表情。
劍柄上刻著一個鮮紅的遙字,隻有小指甲蓋那麼大,字上深深幾道劃痕,似乎想把它徹底抹去。
可孟盞絕不會認錯,那是葉逍遙的古鐵劍,她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秦老頭不是說,這把古鐵劍早就遺失了嗎?
這男的,他什麼來頭?
葉灼用劍柄戳了戳幫主的胸膛,一臉嚴肅地盯著幫主問道:“禿子,行不行?一句話。”
陸芫狸敏銳的嗅到了八卦的氣息,一改剛才劍拔弩張的鬥雞樣,勾起孟盞的手臂,湊近了臉咬耳朵:
“挽花山莊的青年才俊,江湖的後起之秀,葉灼。
先前聽說他為了執行任務,喬裝後孤身入塞外,失蹤了數月,看來無甚大礙,依然光彩照人呐。
這挽花山莊果然富庶,你瞧那金錠,我都拿不出來。你有出手這麼闊綽的朋友,問他借些來花不就好了?”
“也不算朋友,隻算認識吧…”
孟盞不解地端詳他,葉灼的表情極為認真,確實光彩耀人,和在塞外時,那個遭人暗算、在大漠風沙中迷茫害怕的男人判若兩人。
當孟盞帶著他終於走出戈壁,看到不遠處的村鎮冒出了數個熟悉的漢人裝束時,畏縮了數日,不堪的軀殼終被打破,他如獲新生。
他先扯謊說自己隻是一個在附近的遊人,不想遇到風沙迷了路。孟盞什麼也沒問,見他轉危為安,便無聲離去。
葉灼雖年輕,卻已在莊中大受追捧。他不容自己的名望受一絲一毫的玷汙,因此隱瞞了身份。
但當孟盞果真表現得毫不在乎,他心中的不甘心又瘋狂蔓延。
“你救了我,可以開條件。”
孟盞搖搖頭。
“你什麼都不要嗎?”
孟盞甚至都不看他一眼,休息片刻,啟程要走。
“我現在確實身無分文,但我保證,若有緣再會,必加倍報答。”連兵器都丟失了,彆提多狼狽了。
這副模樣,想必是不相信他能報答什麼吧。
“能否答應我,不要把這幾天的事向任何人提及。”
原來他是挽花山莊的人。姓葉,我早該想到的…他何止有金錠,他還有當年葉逍遙絕不離身的劍。
孟盞的雙眼緊緊咬住葉灼。
葉灼方才的話仿佛一種召喚,人群裡陸續又站出來幾名一直沒有出聲的男子,開始替他撐場麵。
陸芫狸認得這幾個,都是幫會的主力。
他們對這種事從來不屑一顧,眼裡隻有江湖排名,今天為何願意做這麼明顯的站隊。
這些人願意為他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男人是為了孟盞呢。
孟盞頭疼不已,不禁揣摩他這麼做的原因,她盼著葉灼隻是念在她當初舉手之勞救助他的情分才幫忙的。
否則,這和把她推上眾矢之的有什麼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