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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芫狸的忽然出現,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因她外形實在惹眼,她的降臨招來了幾束不懷好意的目光,但清一色都帶著猥瑣氣息。
被大美女挨著坐,岑墨安不動神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陸芫狸毫不避諱,直勾勾地盯著岑墨安,把桌上其他人都當空氣。
她伸出手,饒有興趣地笑道:“我是陸芫狸,我們下午見過的。”
岑墨安沒有同她握手,隻微微點點頭,依次為眾人報了名字,不動聲色地夾菜吃。
石天磯這樣的小秀才,哪裡見過如此絕色美女,灰白的兩頰早已泛起紅暈,兩眼發直。腦子裡早就神遊天外做他的大美春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麼聚精會神地在聽這二人閒談。
“還有第三派,既不是冷派也不是沈派。”陸芫狸說。
“你是說你自己嗎?”岑墨安
“不止我自己。
隻不過目前人還留在長安的,隻有我。還有幾個人出遠門辦事去了,還沒回來。”
陸芫狸用筷子輕點桌麵,壓低聲音說:“你們來晚了,若是昨天到,還能一睹沈派那些人的風采,可比現在留下的這群酒囊飯袋強太多了。”
她向石天磯努努嘴,“他比你們早到,剛好是沈派的人被驅逐的時候,應該都看到了吧?”
石天磯被陸芫狸叫住,恍如渾身泡進了一池溫泉般舒爽。
他點頭如搗蒜,緊張兮兮的說:“是的!我當時被要求在外等候,但是群英堂裡吵嚷聲太大了,我實在好奇就往裡看了看。
他們並不樂意走,明明還想為幫會效力,更不相信沈副幫主死的這樣突然,言談間是希望幫主查明真相的。
可是最終還是垂頭喪氣的都走了。他們無論從談吐氣質打扮,遠勝過現在留下來的這批人。”
“當然了。沈憐收進來的人,不論多叫人討厭,好歹還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出身。雖然虛偽了點,不過至少行得正。”
陸芫狸回頭鄙夷地掃過背後的酒鬼們,不客氣地說:“知道他們什麼來曆嗎?地鼠門的、開山寨的、鬼麵幫的…各種下三濫的人,應有儘有。”
有個臉上帶疤的酒鬼正好撞見陸芫狸的眼神,胸中頓時升起一股衝動,朝著陸芫狸吹起一記口哨,見她不為所動,就要端起酒杯來調戲一番。
他身旁倒有個清醒的,見此情景忙摁住刀疤男的手,勸道:“馬老弟,姑娘有的是,耳朵可隻有一對,你忘了趙大哥前些日子被那娘們兒的雙刀將雙耳齊齊削下的事了?”
此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頂灌下,刀疤男的酒瞬間醒了一半,剛邁出的步子不情不願地收了回來,可是心裡的邪火總是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