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體的搖晃,女孩的心臟從胸腔蕩了出來,粘在了宋雲華的前襟。
上麵的血管清晰可見,宋雲華克製住極大的暈眩感,將她平躺在地,割斷袖袍蓋好她的身體,女孩的眼皮子翻了幾下,徹底地不動了。
宋雲華深深地哀歎著,但他現在急需呼吸新鮮空氣。於是他迅速解開了那個幸存者的繩索,帶她一起逃了出去。
二人沒走多遠,又都是徒步,很快就被那夥人發現少了一個獵物,追了過來。
這群女人的鼻子跟狗一樣靈敏,竟是聞著血腥味尋來的,宋雲華在林子裡使得障眼法絲毫沒有把她們誤導。
他若是隻有自己一人,憑他的輕功,甩掉她們是輕而易舉。隻是還帶著一個身子柔弱的姑娘,根本跑不快,最終陷入了被圍剿的境地。
宋雲華很清楚,一旦被發現,就算帳篷裡還有其他活口,也活不過今晚了,自己帶出來的這個,很有可能會是惟一的幸存者。
追殺者人多勢眾,心狠手辣,招招致命,為護著身旁的姑娘,宋雲華免不了挨了幾下,終於堅持著逃到了茶寮。
那些女人似乎還不想讓自己的勾當被曝光,一見茶寮徹夜通明,江湖人士往來不絕,急忙刹住了腳步,一轉眼消失不見。
守在茶寮的劍童早已等得心煩意亂,看見宋雲華滿身是傷的歸來,又驚又喜,那劍童也是個伶俐的,當下顧不得宋雲華與莫無雙的心結,連夜雇了輛馬車將他送到了莫無雙這裡來。
救回來的那個姑娘,宋雲華已派劍童護送她進長安城裡,去找紫陽觀弟子接應,請他們安排車馬將她送去外鄉的親戚家,也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莫無雙點點頭,接話道:“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不礙事的。
師弟你不知道,昨夜小童急急敲門,雲哥渾身透著血腥味,快把我嚇死了。
雲哥說那些並不都是他的血,我才稍稍安心一點,若是一個人流了這麼多的血,即便是咱們師傅在這裡,恐怕也難以起死回生。”
“這麼說來,這些人還是慣犯?專門挑選的還是那些被瘟疫害得家破人亡的女孩。難怪當時覺得這場瘟疫來的古怪,莫非也是她們搞的鬼?”岑墨安說。
宋雲華不解道:“為了取她們的性命,而製造一場瘟疫,我不懂,她們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如果明目張膽地去鎮子裡掠奪或是拐賣平民家的閨女,隻怕不多久,事情就會鬨上官府。
但是經此一場瘟疫,家裡的男人和老人都死光了,隻剩下這些孤女,一個個都無親無故的。
一旦她們成了孤島,這些人以後去了哪裡,是否還活著,又會有誰牽掛,有誰在乎呢?”
岑墨安分析地頭頭是道,令宋雲華心服口服。
他立刻補充:“我看得很清楚,她們的確把那些姑娘當做血包,活人抽血直到抽乾為止,而無血可抽的,她們就棄屍於蕩月溪。
隻是那些器皿,我實在不解,她們想用這些血做成什麼?為什麼非要用女孩的血?
岑兄,你見多識廣,聽我口述或許並不十分清晰了然。不然我們今夜再去一趟,你若親眼見著那些東西,或許會有些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