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招和葉灼在演武台上大勝冷昔年那時使出的挽花劍法,怎麼會這麼像?
她心亂如麻,自己的貓咪自己清楚,怎麼會突然發狂,傷了雨晴姑娘?沒有道理啊。
岑墨安現在恐怕是指望不上了,這冤枉的帽子隻能靠她自己來脫下。
於是陸芫狸反而不著急跟出去,她學著岑墨安的樣子,在房內踱步,尋找蛛絲馬跡。
石天磯見危險解除,撒開腿就要跑。
可小荷偏偏哭個不停,抱住他的大腿不肯鬆,他擺脫不掉隻得哄著:“好好,哥哥帶你一起去看看恩人姐姐的情況好不好?”
於是一大一小手牽手,也走了。
陸芫狸不作阻攔,隻目不轉睛地盯緊他們的一舉一動。
現在在她眼裡,當時在這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隻因她確定,傷人的一定不是貓,而是某個人。
她借著斜陽,最先發現的是地麵上一串黏膩的反光腳印。食指沾上一些,暗紅發黑,聞上去甜膩膩的,居然還能拉絲。
陸芫狸愈發糊塗了,她雖不是醫者那般專業,但殺過人的都知道,剛流出來的新鮮血液不是這樣子的。
必然是某個人踩到了什麼東西,才留下了這串腳印。
陸芫狸恨不得把眼睛貼在地麵上,任何細微角落都不放過,終於讓她在屏風背後,找到一根啃過的糖葫蘆,串起糖葫蘆的簽子折斷了一截,頭朝下倚著屏風的一隻腳,斜斜地粘在了地上。
糖葫蘆的糖衣化開了一些,被房內的血腥氣息遮蓋,已聞不出一絲的食物該有的香氣。
陸芫狸苦笑,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認真檢查了半天,這能算是收獲嗎?
不就是那個叫小荷的小女孩愛吃的零食,第一天來的時候還被貓兒搶了一根去。
哎,算了,她放棄了對自己腦力偵察的盲目信賴,不如來點直接的。
房內已空,她對著窗棱敲了兩下,白貓從天而降,噔地一聲悶響,落在窗台之上。
原來它沒有跑掉,隻不過機靈地躲了起來,聽候主人的指示。
陸芫狸心疼得摸了摸貓兒,說:“你受什麼刺激了?差點小命不保。以後寸步不許離開我,不準胡鬨了,聽見沒?”
白貓的琉璃異瞳深情地凝望陸芫狸,想要張嘴叫喚,突然疼得呲牙,前爪忍不住就往嘴鼻處摳撓起來,越撓越是滲出了更多的血。
“哎呀,你的嘴!”陸芫狸止住它的行動,掰開嘴細查,可是隻能掰開一點點點,它就疼得直縮身子。
它的嘴被一根尖利的竹簽貫穿,隻因竹簽很短,兩頭被毛發蓋住,方才才沒有被發現。
白貓忍痛嗚咽著,它沒有辦法正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