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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貓呢?”群眾之中一人提問。
“貓,還有石秀才,都是意外。”岑墨安看見了人群中一個金發搖曳,款款而來的曼妙身姿,他似乎是在對她說話。
“我想你還記得,那隻貓,除了摘星樓的杏花酥,其他東西它是不吃的。可是在我們來北邙的第一天,它搶走了小荷手裡的糖葫蘆。”
陸芫狸平聲應合:“不錯。但是我的貓兒隻是把那根糖葫蘆搶了去,也沒有嘗上一口。因為那糖葫蘆也並非‘真材實料’,它察覺有異,試圖讓我留心。”
沈憐轉身,狐疑地看了看陸芫狸,又看了看岑墨安。
聽說這兩人因為這件事鬨得很僵,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她霎時明白了,這也是為了引蛇出洞的一場戲,若是這怪物察覺到了他們之間互通信息,也許就不會來冒這個險了。
這閒雁穀果然盤虯臥龍,做一個默默無聞的醫者實在有些浪費。
沈憐不禁對岑墨安起了惜才之心,等這件事過去,她定要留一留他,為己所用。
“你不知何緣故成了怪物,嗜血成性。我們一行人來之後,幫會才出現了‘貧血症’事件,我便起了疑。
而你的運氣也實在是很好,正巧當時還有幫會鬨鬼的傳聞替你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你的膽子便越來越大,畢竟誰會懷疑一個瘦弱的孩童?
可偏偏注定你要折在貓兒的手上。
它順著糖葫蘆的味兒尋了過來,撞破了你行凶之事,還抓傷了你的臉,你亦折了半根竹簽紮穿了它的嘴。
可因貓兒闖入,窗戶大開,正巧被路過的石秀才看見,他嚇得大叫,引來了我們。
你就將計就計,作保護我師姐的姿態,嫁禍貓兒,你以為貓兒不會說話,不會為自己伸冤?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岑墨安和陸芫狸默契地對視,他繼續說:
“激發你在大白天襲擊我師姐的原因,除了害怕她揭露出導致貧血症的秘密之外,還有你常吃的這根糖葫蘆,或者,我應該叫它血葫蘆,怕是就要吃不到了吧?”
眾人聽聞,嘩然一片。
“血葫蘆?什麼意思啊…”
“這玩意,根本就不是平常孩童愛吃的那種糖葫蘆,我沒猜錯的話,它是以人血灌注而成。”
岑墨安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個‘今天吃什麼’一樣平常的話題。
“什麼?!此等喪心病狂之物,她她她…她竟以此為食,她還是人嗎?!”幫眾們群情激憤,帶著恐慌議論不休。
小荷焦躁的眼神忽然垂落,她平靜地說:“你去過那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