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我們就像過年待宰的豬,那一天總會到來的。
落葵比我幸運,她時常有機會出去行騙,因她常常得手,長生門裡的人都很信任她。那一次,我苦苦哀求她帶我一起,趁她不注意,我鼓足勇氣逃走了。”
說到這裡,孟盞忍不住捂住臉,她好像回憶起了很恐怖的事情。
崩潰的聲音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落葵是偷偷帶我出來的,可我背叛了她。我想活,我真的想活...她們的手段我知道,落葵犯了那次錯,一定已經被...她本來還有九年的時間...”
陸芫狸投來理解的目光。
心裡藏著這些秘密這麼多年,一定很難熬。
這些就算說了出來,隻會把一般人嚇死,所以乾脆不說,還能少承受些刺耳的聲音。
“我將自己進過長生門的過去說了出來,已經令逍遙哥哥和他師傅反目。見此情景,我就再不願意把其他的事情告訴他了,我擔心他會害怕,會離開我,我不敢說。是我害了他。”
真是荒唐啊。
孟盞一直處在封閉的環境之中,對外界的規則根本一竅不通,難怪有時覺得她的想法單純的可笑,有時又如同驚弓之鳥。
說到這裡,火毒的事情就在嘴邊,還是被她咽了下去。
好沉重的話題...陸芫狸也有點緩不過勁兒,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孟盞。
她琢磨著時間也快到飯點,調轉話題說:“說了這麼多都餓了,不管怎麼樣,填飽肚子再說。花公子錦衣玉食的,他安排的晚膳肯定不會差。起來吧,我們去嘗嘗。”
在房內淅淅索索的動靜提醒下,岑墨安猛地一回神。
她們要出來了。
岑墨安抹了抹眼睛,趕忙轉身離開。
陸芫狸帶著眼睛紅紅還沒消腫的孟盞,瀟灑地穿過走廊,繞到前廳,發現一桌異常精美的佳肴已經擺放好,那桌菜的豐富程度和其他桌的比起來,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而花照山就坐在那張桌子旁,還不太滿意的樣子。
“哎,小地方,能做成這樣也不容易了,本公子就將就著用點吧。誒?陸姑娘,孟姑娘,你們來啦?坐坐坐。”
陸芫狸嫣然一笑,傲人的身段往那兒一坐,引得旁桌的男人直勾勾地盯住不肯放。
這幾天,陸芫狸對花照山的好感直線上升。有錢人家的公子,很少有他這樣平易近人沒架子的。
顧不得人還沒齊,已是幾口黃酒下肚,陸芫狸拍了拍花照山的肩膀,一口酒氣噴在他臉上,一點不見外地問:
“誒?你們家和江南葉家,誰更有錢?”
問得這麼直接,花照山有點無措,一時語塞。
他撇見孟盞一手摁住陸芫狸的酒杯,一邊在給他使眼色。
他會意,趕忙岔開話題:“岑兄怎麼還沒來呀?陸姑娘,你能不能幫忙去叫他一下?”
把陸芫狸支開之後,孟盞急忙叫來小二,把酒水統統撤走。
陸芫狸不是酒量不行,隻是太愛買醉,正當她們鬼鬼祟祟的時候,陸芫狸的笑聲飄了過來:
“不許收!五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