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兒,你覺得娘老嗎?比之一般人又如何?”阿曼太得意的撫著臉,咧著一張血紅的嘴問道。
陸芫狸說:“額...確實不像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
何止不像,她簡直嫩得出奇,要說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姐妹,隻怕也不會有人懷疑。
“隻因是你,這樣的好事,娘不會獨享。那丫頭落到誰的手裡,都是一樣的結局,成為盤——中——餐。但我還能叫她走得舒服,少點痛苦。”
“便宜彆人還不如便宜了我,你說是不是?”阿曼太反複舔舐著嘴唇,意猶未儘,可在她的唇邊的血跡早就被舔得乾乾淨淨了。
孟盞現在還跟個燒開的火爐似的,被夢魘纏繞,這叫少點痛苦?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隻不過吸了她兩口血而已,不至於成了那樣。世間如她這般仙品體質的人極罕見,也不是沒有,但都不如她好,也沒她燙嘴。”
這體質還有副作用?什麼狗屁仙品,喂飽了彆人倒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
原來孟盞在彆有用心的人眼中,竟是一口饞人的唐僧肉。豈非四麵楚歌?人人都有可能對她圖謀不軌?
阿曼太一眼就看穿了陸芫狸,漫不經心道:“小時候娘教你背誦的心法口訣還記得嗎?娘已練到小重天九層,方悟到此法。那丫頭對於普通人而言,也就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隻有在我手裡,才不算暴殄天物。”
阿曼太不再說下去。
因她想起一些遺憾的往事,導致現在她不得不先下手為強,搶在長生門之前截住孟盞。要不是當年狼狽出逃明教為求一庇護之所,她才不會將小重天的修煉方法告訴了那個老東西。
“你…你已效力了長生門?”
“長生門?哈哈哈!”阿曼太爆發出尖銳的笑聲,手指指向自己,滿臉的嘲諷。
“我效力它?!長生門算個屁!沒有我的配方和實驗之法,她們還和愚蠢的皇帝一樣,做著吞丹長生的美夢。老東西得了我的方子,自己弄起了實驗,過河拆橋!以為就可以把我一腳踹開,不讓我知道那丫頭的下落。”
阿曼太輕蔑地冷哼一聲:“他也就隻會派人地毯式搜索。那就比比誰有本事先把人弄到手。”
陸芫狸問:“你不是靠長生門通風報信才來的?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兒的?”
阿曼太摸了摸鼻梁,故意賣關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怎麼知道的咯。”
阿曼太驕傲地說:“這是娘贈予你的大禮,隻要狸兒你願意,你也能和我一樣。你繼承了娘的血脈,我們天生就比彆人對極品的人血更為敏感和渴求。一般人對那種血腥之氣覺得腥臭難忍,唯恐避之不及,但那對於我們而言勝過天底下一切的香氣。”
“你喜歡和那個丫頭在一塊兒,其實就是天意,是她的‘味道’吸引了你。我們是天生的獵人,而她是天生的獵物,隻要你再勤於修煉小重天,以你的資質,以那丫頭為補給,我們母女還有什麼做不成的?我們甚至可以成為神仙,比神仙更快活,不是嗎?!”
是香氣。那套小重天心法口訣,能讓修煉之人靠氣味識彆出阿盞的特殊體質。
好詭異的玩意兒…
陸芫狸恍然大悟,立刻站直了身子就要走。
“狸兒,娘提醒你一句,你爹讓你做的事,不可全力以赴,你爹對你說的話,不可全信。我和你爹不同,我就你一個女兒了,我不會害你的。”
阿曼太的語氣就像天底下任何一個把孩兒放在心肝上疼的母親一樣。
陸芫狸停住腳步,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