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剩另一種可能,畢竟他們才剛剛見過麵,陸芫狸很清楚他們一定沒有走遠。都想得到孟盞,都想得到製藥之法以獲長生,可光有藥引卻沒有製藥之法,是沒用的。阿曼太不就是那個活的‘藥方’?隻要他們有辦法讓她開口…
“去哪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岑墨安鷹一般的眼神盯住陸芫狸,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站了起來,姿勢好像趕著出門去找誰似得。
不錯,亂七八糟的信息越來越多,她的頭都要炸了。現在到底是要怎樣?她已迫不及待想找爹爹出來確認心中的疑慮,一刻都不能等了。
“阿狸。”
這一聲輕喚引得岑陸二人皆是呆在原地,麵露喜色。
孟盞哆哆嗦嗦地支起身子,扶著床邊,好像大夢初醒,直覺得頭腦仍昏昏沉沉,問:“阿狸,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天一夜。你累壞了,多睡恢複得快。”陸芫狸一個箭步,搶在前頭扶上了孟盞。
孟盞苦笑,再睡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個夢魘,竟把她困得更久了。難道這種能力,真的會有次數限製。在自己無法預測的某一天,她終將喪失一切記憶和知覺,困死在夢魘裡醒不過來?
“逍遙哥哥是不是來過?我好像見到他了!他握住我的手,讓我放下過去。他在哪兒?”孟盞猛然想起了夢魘中那股溫暖的力量和熟悉的聲音,她一把扯住陸芫狸的衣服,焦急地問詢道。
陸芫狸微張著嘴,欲言又止,她向岑墨安努了努嘴:“沒有什麼逍遙哥哥,是岑兄。”
孟盞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解釋道:“有的,你信我,他一定還活著,而且就在這裡。”
剛蘇醒的身體還禁不起突然的情緒波動,孟盞麵色發白,又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好好好,我信你我信你。”陸芫狸趕緊哄她,心裡發愁,要是孟盞死活就要見那個逍遙哥哥,上哪兒給她找去啊?
“那人早已死了。”岑墨安輕飄飄地說。
陸芫狸感覺到懷中的孟盞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她瞪向岑墨安,咬牙切齒:“你可真會說話…我這邊才哄好…”
這家夥真是奇了,人未醒的時候寸步不離,著急的什麼似得。現在人醒了,卻躲得遠遠的,一副事不關己酷酷的樣子,還儘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矯情什麼呢?!
“有的人呀,握住你的手守了一夜,滴水未進。”陸芫狸一邊將一碗紅棗粥送到孟盞嘴邊,一邊故意抬高音量說道,“現在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孟盞探出頭,瞧了瞧岑墨安,雖不作聲,眼神裡卻已似星辰變幻。
“岑…大哥…,我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的?”
岑墨安側過臉,聲音忽然沙啞:“不認識。”
他將一杯茶一口飲儘,潤了潤喉。
“你說誰早已死了?”孟盞推開紅棗粥,直直地盯著岑墨安問。
“你的…那個日思夜想的人,他早已死了。他讓我告訴你,反複陷在過去裡麵,不願走出來,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會有什麼幫助。莫要再作繭自縛!”
“你知他是什麼人?你又是他什麼人?!”孟盞問得更急。
岑墨安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下子站起身,衝到孟盞麵前,一字一頓道:“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當然也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但又如何?”
他的語氣儘是冰冷無情,可眼中卻又有幾縷不忍和痛苦在閃動。
孟盞的眼圈紅了,可是雙眼還是充滿不甘和憤恨,她緊緊抓著被褥,幾乎要將它扯破。
她歇斯底裡地吼道:“他為什麼不自己來跟我說?!你讓他來親自跟我說!”
“彆這樣…”陸芫狸輕扶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