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共枕(2 / 2)

以色事人,小人所為!

“你要說話就好好說,什麼夫人不夫人的,不必這樣叫我,肉麻。”

“好,那就不叫夫人,叫小尋。”莊衍懷放下茶碗起身,俯身靠近,“況且,我與小尋早已同床共枕,我今夜回房歇息,有何錯處?”

楚照槿吸了吸鼻子,快被他身上的香熏暈了,飄飄然一陣,麵容肅穆,嚴守防線。

“還好意思說,給我喂了毒,心誌與三歲孩童無異,你便乘虛而入,自然是……”

東宮起火時,兩人纏綿床榻的景象湧入腦海,楚照槿臉頰緋紅,吞吞吐吐說不出話,更無法直視他。

“自然是什麼?”莊衍懷的眼睛眨了眨,鴉睫輕顫,極為認真地看著她。

楚照槿掀開簾幔,站在床榻上,比莊衍懷高出一截,身形居高臨下,底氣也跟著足了:“自然是你想如何為非作歹,就如何為非作歹,乘人之危,要挾中傷!”

莊衍懷玩味咀嚼著她的一字一句,攬過盈盈一握的腰肢,仰頭笑得肆意:“如小尋所言,我現在也可以趁人之危。”

楚照槿花容失色,驚呼一聲,摟上了莊衍懷的脖頸,指尖觸及了他的氣息。

兩人的距離在一瞬拉近,皆隻著中衣,男女身形緊挨在一處,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熱,無異於肌膚相親。

楚照槿壓下心底的慌亂,舔了舔唇,紅潤之上泛著一層水光。

她俯身,整個人靠得更近,使莊衍懷高大的身形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下。

長發垂落,落在莊衍懷的熱烈的眉眼上,緩緩滑落,搭在了他的肩頭。

平日的莊衍懷,氣質溫潤而鋒利,戰場上手刃仇敵的威名聞風喪膽,如高嶺之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由此長安城內欽慕者頗多,少有人敢表白心意。

而此時湊近來看,鳳眼薄唇,輪廓分明而精致,聲線慵懶浪蕩,何等妖冶。

楚照槿眼波流轉,動作曖昧,眼角眉梢暈開一抹豔色,目光毫無顧忌地在他臉上遊走,唇角的笑帶了絲挑逗的意味。

她低下頭,身邊的光線順勢暗了下來,唇冰涼微顫,落在高挺的鼻尖輕輕一點,很快離去,又無聲無息落下,吻了莊衍懷的唇上。

下唇被人死死咬住,口中彌漫著一股腥甜,莊衍懷摟著她腰肢的手霎時鬆開。

楚照槿卻不肯罷休,勾著莊衍懷的脖頸,趁其不備,得寸進尺地加重了齒間的力道。

“楚小尋,你是狗嗎?”莊衍懷推開楚照槿,也就是這樣的反抗,令唇上最後撕裂的疼痛格外分明。

楚照槿跌坐在床上,笑得格外得意,搖著頭朝他吐了吐舌頭:“對啊,我就是。我們狗咬狗,誰也不欠誰。”

莊衍懷擦了擦唇角的血,被她這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說辭氣笑了,抬步又要過去。

自己分明知曉她的小心思,還是會情不自禁上當,是他自己活該。

楚照槿背後竄起涼意,退到床腳,抱緊了被褥:“我……今日身子不適。”

莊衍懷坐在床上,再次靠近她,指了指唇上的傷口,眼神近乎蠱惑:“是你勾引在先。”

不等楚照槿反駁,他吹滅蠟燭,順勢躺在了外側,悠然自得閉上了眼睛:“我知道,睡吧。”

楚照槿鬆了口氣,等腦袋裡那根緊繃的弦鬆下來,腹中霎時積蓄滿了怒火。

這廝,又故意逗她!

楚照槿氣得咬牙,撐著身子向後仰倒,雙腳對準身旁的人蹬過去。

莊衍懷本就近乎睡在了床沿上,哪經得住這樣用儘全力的一蹬,幸而單臂撐在了地上,摔得還算優雅。

這一回他沒有放鬆警惕,抬臂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