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雨溪妹子,你今天咋了,怎麼還跟我害羞起來了?”
陳芸也沒有多想,直接衝出來拉著彭雨溪進入屋子裡麵,至於楚牧根本無需她的任何動作,直接鑽入屋子內,聞著沁人心脾的飯菜香味,忍不住道,“好香啊,我聞到了紅燒豬蹄、糖醋排骨、桂花鬆子魚、羅漢果烤雞的味道。”
說著就迫不及待地來到餐廳,果然見桌上擺滿了可口的飯菜,也不客氣,直接伸出手抓起一個豬蹄啃起來。
“哎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直接上手了呢。”
陳芸見楚牧沒洗手,連忙叱喝道,“快去洗手。”
“沒事,修為達到了我這等境界,早就達到一塵不染的程度了。”楚牧笑著說道。
“長大了不聽話了是吧?”陳芸瞪了他一眼。
楚牧連忙放下手中的豬蹄,跑到衛生間洗手。
走出來後,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葉紅玉和江霓的身影,楚牧便問道,“紅玉和小霓呢?”
“她們去買酒了。”
陳芸笑著說道。
“咱們一家人哪裡需要買酒,再說了,需要酒跟我說就行了。”楚牧隨口說著。
卻見,陳芸走過來,在自己麵前坐下,臉上的笑容收斂,楚牧頓時明白了,乾媽故意把人支走,應該是有話和自己說。
畢竟,就連乾爹那個貪吃鬼也不在家中呢。
彭雨溪也看出端倪,連忙說道,“陳姐,小霓還沒有回來,我出去看看吧。”
“沒事,你是牧兒的女人,可以聽這些話,主要是我不想讓老江和小霓聽到而已。”陳芸說著,便拉著彭雨溪在旁邊坐下。
彭雨溪愣了愣,旋即,俏臉露出一抹開懷的笑意,心中所有擔憂和不安全都消失。
“乾媽,您說吧。”
楚牧在一開始的呆愣過後,又拿起一塊排骨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要不咱們邊吃邊說?”
“哎呀,你這家夥,明明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卻還故意這樣隨意,你是想緩和緊張的氣氛吧?”陳芸無奈說道。
楚牧吐掉骨頭,笑著說道,“能讓乾媽如此鄭重的對我說話,總共也就兩種可能,其一是關係到小霓的未來的事情,其二是我的親生父母的事情了。”
“這兩件事情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乾媽不用緊張。”
楚牧燦爛的笑容,讓陳芸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歎息道,“你還是如此聰明,我還未開口就知道了我要說的話,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想告訴你的便是你親生父母的事情。”
“我親爹應該是叫楚狂人,親生母親叫姬夢竹吧?”楚牧笑著道。
“你果然知道了你的親生父母了。”陳芸並未覺得奇怪,她已經知道如今的乾兒子今非昔比,早就成長成為一方巨擘,有些東西肯定能調查到的。
“不過,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你調查不到的事情。”
陳芸輕聲道,“牧兒,你覺得我從小對你如何?”
楚牧感激道,“乾媽對待我這個義子甚至比對待小霓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在我心中你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我的感情勝過親生母子。”
“不,我不敢。”
陳芸突然搖著頭道,“牧兒,其實讓你稱呼我為乾媽已經是我逾越了。”
“什麼意思?”
楚牧的臉色變了。
他的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升起來。
彭雨溪也神色微變,下意識地將目光看向楚牧和陳芸,但她並未開口,而是麵露擔憂之色。
陳芸沒有說話,而是來到楚牧麵前,神色肅然,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對著楚牧跪了下去。
噗通!
然而,她還未跪下,楚牧已經率先跪了下去,並且非常用力地對著陳芸磕頭。
砰砰砰!
“牧兒,你,你乾什麼?”
楚牧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陳芸都懵了。
楚牧邊磕頭邊大聲說道,“乾媽,您是我母親,你都要對我跪下了,肯定是我這個當兒子的有做錯的地方,那麼,我就跪下磕頭了。”
“不是的,並非你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恢複自己的真正的身份啊。”
陳芸說著,又要朝楚牧跪下,結果,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使得她無法跪下,而楚牧也不再說話,而是繼續不斷磕頭。
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陳芸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連忙道,“牧兒,你放開我,你不要對我磕頭,我會折壽的。”
“哎呀,你這孩子,你是誠心想要與我為難是不是...快停下,否則以後我再也不認你當乾媽了。”
急忙之下,陳芸都開口威脅楚牧了。
“乾媽,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你永遠都是我乾媽,否則我就一直磕頭。”楚牧邊磕頭邊說道。
“好好,我答應你行了吧。”
陳芸無奈,隻能答應下來。
楚牧這才喜笑顏開的站起來,而後來到陳芸身邊坐下,順勢摟著陳芸的腰,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乾媽,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陳芸沒好氣的說道,“你都這樣了,我說出來還有用嗎?少爺。”
楚牧一聽,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作勢要繼續拜下去,“乾媽,你這是說話不算數啊。”
陳芸連忙攔著楚牧,苦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說這些話了,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動不動就對我跪下磕頭,否則我跟你沒完。”
“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世間,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能跪親生父母之外的任何人。”陳芸補了一句。
楚牧鄭重道,“你雖未生我,卻養我,更甚於親生父母。”
陳芸聞言,不由雙眼泛出幾許淚花,隻覺得這些年為這個孩子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接下來,我就要把我們的事情都告訴你,你不要打算我,放心,我不會再隨意對你下跪,等你知道一切之後,是否恢複身份,由你決定。”陳芸沉聲道。
“好。”
楚牧點頭答應下來。
實際上,他對乾媽要說的話已經明白了,但,他並未再打斷乾媽,而是任由乾媽將一切都說出來。
直到這一刻,身世真相,總算有了清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