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業生心驚膽顫地看著楚牧,生怕楚牧再給他來幾腳。
結果,讓他詫異的是,楚牧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全然沒將他的電話當一回事。
他鬆了一口氣,心中隱藏著一股怨恨,暗道,等我師兄來了以後,你就死定了。
蔣銘,天海市刑署負責人。
周業生的同門師兄弟,一身武道實力比周業生更強,這些年來,幫周業生處理了不少事情。
當年楚牧被送到邊疆的荒獄,也是蔣銘出的力。
接下來,全場寂靜,唯有楚牧吃東西的聲音。
眾人心驚膽顫,一直保持著最開始的姿態,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楚牧發現。
“哇媽媽,我忍不住了,我要尿尿。”
這時,一道哭聲響起。
是個小男孩,夾緊雙腿,哭得稀裡嘩啦的。
他媽媽嚇得連忙捂著小男孩的嘴巴,但見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急得淚水都出來了。
這時,楚牧放下筷子,抽了張濕巾擦拭乾淨嘴巴,來到小男孩的麵前。
圍觀眾人都一陣膽寒,覺得這對母子死定了。
“對,對不起我,我兒子還小,求您饒了他”
小男孩的母親嚇得涕淚直流,雙腿一軟,就要朝楚牧跪下。
但,她並未來得及跪下就被楚牧扶住了。
她抬起頭,驚愕地看著楚牧。
卻見楚牧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輕聲道,“人有三急,何過之有?”
“啊?”
“帶他去吧。”
小男孩的母親呆呆地看著楚牧,見楚牧不是開玩笑,便不斷道謝著帶著兒子去衛生間。
“叔叔,你是好人,謝謝你。”
小男孩感謝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楚牧微微一愣,旋即嗤笑一聲。
好人?
五年前的他確實是好人,但,這五年在那個窮凶極惡的監獄,他早就不是什麼濫好人。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卻也讓一些人有了小心思。
有個胖子走出來,一臉期待地看著楚牧,“大哥,我也想去廁所。”
心中則打定主意,出去後,馬上打電話給刑署或者保衛局的人過來把這家夥抓了,說不定還能撈一筆賞金呢。
啪!
就在這時,楚牧反手一個耳光把胖子扇倒在地上,淡淡的說道,“憋著。”
胖子,“”
眾人,“”
原本還想找借口溜走的眾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也不敢開口。
“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蔣銘的地盤上殺人。”
就在這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過來。
緊接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刑署之人快速衝進來,迅速將婚宴現場所有人都包圍起來。
刑曙大隊負責人蔣銘來了。
“師兄!”
周業生大喜。
而,那個被楚牧打了一巴掌的胖子,更是迫不及待的轉過頭大叫道,“蔣大人,是他,我親眼看到他殺了人,趕緊把他抓起來,我可以當人證。”
說著,眼見著楚牧已經被人用槍指著,他不由得意大笑出來,“小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打我嗎?現在刑署的諸位大人都來了,有種你再打我一下啊。”
“來啊,老子的臉就在這兒,你敢打嗎?”
他還特地把臉探過去,賤兮兮地請求楚牧打他。
實則,心裡認定楚牧不敢動手。
這胖子分明看到楚牧被刑署的人用槍指著還故意挑釁楚牧,實在是無恥之極。
胖子還在叫囂著,“來啊,打啊,嘎嘎,老子把臉送到你麵前,你都不敢打,廢物啪!”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楚牧如同鬼魅一般出現,重重一個耳光,將他半張臉都抽爛了。
胖子慘叫,鮮血狂噴,滿口牙齒掉落。
楚牧拎著他,再度一個耳光抽過去,將他另一邊臉抽爛,這才將他扔到一邊,自己則是慢悠悠地從旁邊桌上抽了張紙巾擦著沾滿鮮血的手。
“你,刑署的人在這,你真敢打我?”胖子倒在地上,邊哭邊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打你算什麼,信不信我殺了你?”
楚牧轉頭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看似溫和。
實則,殺機凜然,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