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眾人全都慌了,這附近是有什麼特殊磁場嗎?
“長思,灼哥,導演說我們附近有強烈磁場,你們手表、手機對下時間。”田野從後麵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過來,累得坐在地上,倒下滿鞋子的黃沙。
容樹、宣依依等人都一屁股坐在黃沙裡,對著時間。
“手表停了,我手機時
間也不走了。”
“指北針也壞了。”
“GPS定位儀還顯示著位置。”
嘉賓們鬆了一口氣。隻見前麵的六人小分隊突然躁動起來。
向導突然跪在沙堆裡,取出一本羊皮書,嘴裡念念叨叨地說著怪話:“過申時,長空不落日,時間驟停,黃沙倒卷,是這裡,是這裡,我們找到了!”
那向導狀若瘋癲地對著五個外籍人嚷道,興奮地大喊大叫:“我們找到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傻了,這些人瘋了吧?
宣依依嫌棄地皺眉道:“這些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白灼俊臉沉了下來,田野慌了,嚷道:“長思,這下我們怎麼辦?”
李長思看著頭頂的烈日,眉尖皺起,冷靜說道:“再等等。”
太陽遮住了星盤,算不了,在等等,等太陽下山。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隻能祈禱這些人顧忌他們劇組有直播,晚點再對他們下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應該走進了一個未知的區域裡,不知道現代科技還能不能靠得住,陸祈的人能不能找到她們!
趙銘讓副導去前麵打聽情況,隻見一男一女跟著副導回來。
副導一巔一顛地跑回來,興奮地說道:“導演,先讓大家把直播關了。有大事,天大的喜事。”
趙銘苦著臉:“啥事,趕緊說,關什麼直播,這鬼地方要是關了就連不上了可怎搞!”
那一男一女裹挾著趙銘到一邊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就見趙銘雙腿發軟地走回來,哆嗦道:“大,大家先把直播,關,關了。”
李長思等人對視一眼,關了直播,就見趙銘讓人將直播的器材全都收走了,手機也都收走了。
領頭的女人用標準的中文說道:“我們這次進沙漠,是為了找一批埋在這裡的寶藏,不適合讓人知道,你們跟我們一起去取寶藏。”
嘉賓們麵麵相覷,節目組工作人員炸了,埋在沙漠裡的寶藏?真的有寶藏?這些不都是瞎寫,電視劇瞎拍的嗎?不過想到上次荒島李長思在海底都發現了五艘沉船,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各個興奮起來,人的天性,貪.婪重.欲,完全忽視了背後的危機,大家都被寶藏兩字衝昏了頭腦。
嘉賓們也小聲地議論起來。
宣依依沒好氣地說道:“這破地方能有什麼寶藏,趕緊結束回家吧。”
宣依依這三天吃儘了苦頭,無比後悔來參加這個逼綜藝,在家裡當小公主每天換漂亮的大裙子,買買買,跟圈內的名媛小姐妹們比美不香嗎?
現在她隻要打開朋友圈,就是各種死對頭發來的嘲笑,都在問她臉是不是粗糙了,有沒有曬黑了,每天穿的土不拉幾的真的好嗎?
宣依依氣!管它什麼寶藏,她又不差錢,她要回家,做美容,穿漂亮裙子,做指甲,吃肉啊!!
宋星月:“我總覺得這些人不太靠譜,就算他們知道這裡有一批寶藏,為什麼不自己去取,要喊上我們一起?”
白灼:“因為他們沒打算放我們走!而且埋藏寶藏的地方應該有流沙,那向導之前口中念著流沙倒卷,應該是一種特殊地理位置引發的現象。”
李長思看向領頭的女人,問道:“是一批什麼寶藏?你們怎麼知道是在這附近?”
女人說道:“傳言是高昌古國的寶藏,高昌古國滅亡之前,高昌王曾派人將重金埋在了沙漠裡,你們問那麼多做什麼。”
高昌古國?那可是傳說中消失的古國,任何一件高昌時期的東西放在現在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陣興奮,立刻腦補了一夜暴富的美夢。
李長思眯眼:“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吧。”
那本羊皮書,還有向導說的怪話,很明顯曾經是有人無意到達了寶藏所在的地方,記錄了這一路發生的怪事,這些人才會潛伏進荒漠,一路找著寶藏。
那女人不耐煩地叱喝道:“想拿寶藏就閉嘴,你們趕緊跟我們繼續往前,前麵還有20公裡,天黑之前要到!”
草,嘉賓們叫苦連天,不是,憑什麼聽這些人的?
宣依依正要耍公主脾氣,被白灼一個眼神製止了。重金在前,節目組的人心早就散了,就算他們嘉賓不願意去取寶藏,但是這些工作人員誰不想一夜暴富?
“跟過去看看!”
容樹點頭:“手機和直播器材都被收走了,這些人明顯不懷好意,我們還是想辦法聯係外界吧。”
白灼:“我已經聯係過了,大家熬到明天早上,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田野感激涕零:“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宋星月感激地說道:“灼哥,幸好有你!”
眾人紛紛感謝。
白灼微微一笑,餘光瞥向李長思,隻見李長思看著天上的烈日,露在紗巾外麵的一雙烏檀色眼眸波瀾不興,冷靜且疏離,似是在推算著什麼。
眾人繼續跟著六人小分隊往前走,向導拿著那本羊皮書,一直在找著方向,大家跟著走的暈頭轉向。
林鹿深拉著李長思小聲說道:“姐姐,我怎麼感覺他們是在帶我們兜圈子。”
就這一片沙漠,來來回回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怎麼感覺沒變化?
李長思:“向導在找方位,應該是第一批抵達這裡的人在這一帶迷了路,走了很久才走出去。”
她看了一下,雖然是兜圈子,但是還是走出去了。
就在眾人又渴又累,雙腿有如灌鉛一樣,一步都走不動時,沙漠的天突然暗了下來,滿天繁星取代烈日,掛滿夜空。
向導激動地叫了一通,這現象跟書裡描述的完全一致,由白晝直接變成夜晚,他們就快要找到寶藏了。
六人小分隊嗬斥著原地紮營,每三人輪流值守,虎視眈眈地盯著嘉賓們和工作人員。
大家早就累的不行,全都原地搭起帳篷,小聲地抱怨著。
“不準直播就算了,乾嘛收走手機。”
“就是,每天晚上就指著手機活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導演今天怪怪的,就跟被下了降頭似的,那女的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李長思淡淡說道:“趙銘被挾持了,不敢聲張,收走直播器材和手機是怕我們跟外界聯係。”
整個節目組都聽導演的,控製趙銘,切斷通訊設備,確實是最有效的辦法。
隻是六人小分隊沒有想到,她們早就跟
外界取的了聯係,並且求救了。
容樹、孟尋等人臉色驟變。
宣依依哭道:“真的假的,你彆嚇我。”
她還沒有活夠呢,嗚嗚,乾什麼腦子一抽來參加這破綜藝。
孟尋咬牙:“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六個?不行就直接乾吧,總好過坐以待斃。”
李長思冷淡說道:“六個全是間.諜。退役軍人出身,一個能撂倒一個劇組的人,他們還有武器,大家還是等待救援吧。”
宋星月倒抽一口氣,嚇得臉色發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刷刷看向李長思,指著她能有辦法。
說話間,就見趙銘神色慌張地跑來,麵如金紙地說道:“灼哥,上次在西南寨子,你們是不是聯係了軍區的人,現在還能聯係上嗎?那些人,不是好人,下午他們就挾持我,他們帶,帶木倉的。我偷偷藏了一部衛星電話。”
趙銘說著雙手發抖地從褲子口袋裡摸出衛星電話,遞給白灼。
他找的那些救援人員都是普通救援,不抵用。
宣依依臉色發白:“真的有木倉?”
趙銘點頭,感覺後腰到現在都還有被木倉抵著的錯覺,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後腰,聲音發顫:“千真萬確。”
宋星月抽氣:“灼哥已經聯係外界了,明早就能到。”
趙銘一大老爺們激動得險些要哭:“電話留你們這,我先回去了……”
趙銘離開後,氣氛更加凝重,幾個女嘉賓此刻也沒了隔閡,擠在一起,不敢單獨行動,就連田野也如小鵪鶉一樣跟在看起來最健壯的孟尋身邊。
一個個都不敢睡,睜著眼睛看著夜空。
李長思也坐在沙堆上,喝了一口水,啃著壓縮餅乾,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在無數的星河軌跡裡推演著千千萬萬種可能,失敗了無數次之後,終於算出了一條可能的隱藏軌道。
昨夜那些模糊且不明的指向全都清晰起來,指向了荒漠的正北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非常晚,不用等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