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朱大人。”
長公主輕輕一笑，笑容裡卻藏著幾分冷意，“如此說來，一切也就不足為奇了。”
朱冰一臉茫然，不解其意：“殿下此言何意？還請明示。”
沈婧清見狀，不由得插話進來，她的聲音稚嫩卻堅定：“朱大人，您思想如此狹隘，觀念陳舊，難怪頭發花白，還僅僅是個五品的少卿。自古以來，多少傑出的女性建立了不朽的功業，巾幗不讓須眉。連朱大人自己也是由母親所生，卻對女性持有偏見……真是讓我和長公主為您母親感到悲哀，她若知您如此，心中定是五味雜陳。”
朱冰為人質樸，思想保守，不善言辭，被沈婧清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
他臉頰漲紅，笨拙地想要反駁，而沈婧清則輕輕搖了搖頭，頭上的金鈴隨著動作輕輕搖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似乎在為這場對話添上了一抹諷刺的注腳。
朱大人被激得怒火中燒，眼前一片模糊，終於忍不住爆發：“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沈婧清聞此言，輕輕聳了聳小巧的鼻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她本想反問朱大人是否真正理解這句話背後的深意，轉念一想，見朱大人年事已高，被氣得麵紅耳赤，一副即將暈厥的模樣，便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在皇帝和眾多朝臣麵前，讓一個老人失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相比之下，平寧長公主顯然沒有那麼多顧慮，她冷哼一聲，言辭尖銳：“這句話，朱大人還是留著回家與您的老夫人探討吧。”
朱大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正欲再爭，旁邊的人見狀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勸阻：“何必與長公主較真呢？”
畢竟，朱大人年紀一大把還在鴻臚寺做著迎來送往的工作，某種程度上算是朝廷的顏麵所在。
與一位女子爭執，贏了顯得刻薄無情，輸了則更加顏麵掃地。
更何況，平寧長公主不僅是皇上的親妹妹，更是皇上的心頭肉。當今朝中有數位長公主，皇上卻單獨選中平寧長公主前來觀看京營的比武大會，這份寵愛已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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