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語氣輕描淡寫,笑容背後卻隱藏著刺骨的譏諷。
她深知,在沈玥珠離婚之後,老夫人和沈縝巴不得能將這段不愉快的記憶徹底抹去,若能將她遠嫁他鄉,他們恐怕隻會感到慶幸。
隨後,宋氏輕輕推開沈玥珠,拉著女兒沈婧清的纖手,緩緩離開了這芍藥環繞的居所。
站立於門外,一陣涼風吹過,宋氏心中有了計較,決定前往壽安堂。
壽安堂內,老夫人端坐在高位之上,華服加身,衣袂飄飄,一頭斑白的發絲被仔細梳理,每一縷都顯得格外精致,金銀飾品在發間熠熠生輝,即使年歲已高,卻依然難掩那份雍容華貴。
對於這樣的場麵,沈婧清並不驚訝,畢竟,儘管老夫人如今鮮少離開壽安堂,但她的飲食起居,無一不是選用府中最上等之物,那些昂貴的首飾,更是日常開銷中的常客,銀錢對於宋氏來說,似乎永遠都不是問題。
“老夫人萬福金安。”
宋氏邁進門檻,例行公事般施了一禮,語氣中卻少了平日的誠摯,“有些家務瑣事,還望老夫人能夠抽空指點一二。”
老夫人不急不躁,緩緩放下手中的瓷碗,用一方素雅的手帕細致地擦拭唇角,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風範,尊貴而不失雅致。
目睹此景,沈婧清不禁在心中暗自失笑,這場麵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一場權利的遊戲更為貼切。
【也不知道這是擺給誰看呢。】
心中暗自嘀咕,沈婧清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半分不滿,隻是那微蹙的眉間隱約透露出一絲困惑與無奈。
結果,就在這個清晨,她迎來了今天第二次突如其來的耳光,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餘溫。
沈婧清撅起櫻桃小嘴,眸子裡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卻依然乖巧地站定在母親宋氏的身旁,不再多言。
她的這份懂事,似乎比往常更多了幾分沉重。
老夫人的眼神掠過沈婧清,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那件質地細膩、光澤如雲的香雲紗吸引。
那衣物輕柔地貼合在她纖細的身軀上,透露出一種超脫凡俗的高雅。
沈婧清的頭發被精心編成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