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從月月的記憶中知道,月月前世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過,那種痛苦讓她心裡像被刀割一樣。所以,她悄悄決定,要把所有的愛都給月月一個人,不再生其他孩子。
“但是,王爺作為皇族的一分子,必須要有繼承人,不然……”
千雲道士還想再勸勸。
可沈婧清已經打定了主意,她說:“如果他真想要後代,方法多的是,並不是非得靠我不可。”
有月月這樣的女兒,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決定了的事,將來不論壓力有多大,她都會自己承受。
千雲道士算了算,輕輕笑了一聲,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沈婧清:“王妃,這就是避孕的藥丸,一顆可以保證一年沒事。不過,在吃之前,你不如先回去看看王爺是什麼態度,再做決定也不急。”
沈婧清接了藥,道了謝,付了錢,就帶著人離開了。
千雲道士看著沈婧清的背影,輕輕搖頭低聲說:“這一對夫妻真是有意思,明明做了相同的決定,卻又互相瞞著。”
就好像他們從開始就暗暗地對彼此有了感情,卻因為不說出來而錯過了很多時間。
哎,怪不得小家夥老是喜歡把心事藏著,讓人去猜。
原來,這是天生遺傳的啊。
當沈婧清帶著慶笙一家回到王府的時候,正在受罰跪在地上的鄧管家已經快暈過去了,他的臉腫得像個大豬頭。
看到沈婧清回來,他連忙湊上前,急急忙忙地說:“王妃,王妃,我知道我錯了,我能起來了嗎,王妃?”
沈婧清連眼睛都沒往他那邊掃一下,冷冷地說:“不可以!”
說完,她急匆匆地向書房走去,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黃禦醫的聲音。
“王爺,您可要想清楚啊!您還沒有孩子,怎麼能有這種避孕的想法呢,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這話就像晴天裡打了個霹靂,讓她當場愣住,嘴巴張合卻說不出話來。
七殿下對黃禦醫說:“我隻是問問,有沒有什麼藥湯能在不影響我們夫妻生活的同時,達到不能再有孩子的目的?我其實並不想要孩子。”
七殿下的心中如明鏡般清晰,他明白,在那尊貴而冷漠的皇室眼眸中,自己的這個決定無疑是悖逆天理、違背倫常的滔天大罪。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回想起女兒那雙因恐懼而顫抖的小手,他便無法抑製內心的激流——他誓要傾儘所有,給予女兒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絕不再讓那些噩夢中的陰影有一絲機會侵蝕她純真的世界。
在他的心底,女兒是生命的延續,而非權力鬥爭中可悲的犧牲品。
“這……若說有法子,也許僅有的出路便是為王妃準備些尋常的避子湯劑……”
黃禦醫在沉吟良久後,終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議,眉宇間滿是對這位王爺決定的憂慮。
七殿下聞言,麵色微沉,果斷搖頭否決:“婉兒誕下月月時已曆經九死一生,體質虛弱,任何藥劑都可能對她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更何況,她是我的妻,她的名譽,不容許有絲毫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