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木倉是把老式的左輪,上麵痕跡不少,磕磕碰碰的,簡直是能進博物館的程度,諸星大試了下,連機板都有些鬆動。
“這下下去動靜可不小。”這附近又不是沒彆的人,看這人的勁頭是要秘密處理的樣子。
“接下來那就各憑本事了,你不會隻管動手,連跑都不會吧?”‘末廣夏樹’在房間裡環視一圈,似乎在檢查什麼東西,“隻要處理完……平安無事的話,明天再打那個電話就好了。”
“到時候這種事可是家常便飯,但你很習慣的,對吧?”
“當然。”
“砰——!”
*
城郊的貧民窟著火了,那裡鬨的一片沸沸揚揚,都在慶幸說沒死什麼人。城區的彆墅區倒還是一片安靜祥和,家家門前掛著彩燈,都在慶祝聖誕節和快到的跨年夜。
露西亞在二樓的窗邊品著客戶送的紅酒,耳邊還可以聽到隔壁孩子打打鬨鬨的聲音。
隔壁叫什麼來著,工藤?那個女主人倒是很漂亮。
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很快又要搬走。
“叮咚——”手機短信的鈴聲響起,露西亞打開頁麵,發件的是個陌生號碼。
【新的狗狗即將到家~[比心][比心]】
看來乾得還不錯嘛,諸星大君。
自己的眼光得到了證實,哪怕是她也忍不住想再喝一杯進行慶祝。起身打開酒櫃,新開了瓶香檳,望著酒杯中蒸騰的氣泡,露西亞朝空中舉起酒杯不知和誰輕輕一碰。
“哈,這個平安夜,敬RUM。”
希望明年的您仍然還有個‘好心情’。
*
屬於諸星大的生活在那個平安夜被改變了。
如果說在那天晚上之前他乾的還都是底層小弟清理垃圾的活,那天晚上之後他像是被提拔的小組長,不僅有了合作乾活的搭檔,平日裡出點“殺人越貨”“偷雞摸狗”的小任務,在需要時還能吆喝得動“小弟”們給他們做些後勤。
危險性增大了,但收入也是很可觀的。
他的搭檔就是之前的“末廣夏樹”,褪去偽裝,對方隻是個看著年齡不大的青年,體型瘦削,麵頰清瘦,白色的頭發乾枯而沒有光澤,就連眼下也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一副過度勞累的貧血模樣。
諸星大一度懷疑對方哪天會因為低血糖暈倒在做任務的路上。
但這種懷疑隻得到對方的一個白眼。
“我就是末廣夏樹,信不信隨你,你也可以叫我的代號‘貓’,技術人員,以後任務一般是咱們倆行動,但你隻要記住,真的行動的是你。”貓嘴裡叼著支棒棒糖,發音含糊,態度卻很堅決,“從現在起你也算是一份子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
“我們是‘夫人’的手下,排在所有人前麵的先是‘夫人’。”
“‘夫人’就是代號麼,那我的是什麼。”諸星大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看來這個組織也不是一塊鐵板?
如果組織裡的成員代號都是酒,那麼是這位“夫人”的級彆還不夠擁有代號,還是隻是一個代稱?
“‘夫人’就是‘夫人’,少打聽那麼多,以後你就知道了。”貓對於他的問話顯然很不滿,“你?你是狗。”
突然變狗的諸星大:“……我以為情況還是需要多了解點的,不然出現上次的事可不好辦。”
他指的是那個“牧羊犬”的死亡。
有人把“自己人”諸星大當作毫無背景的小新人塞了進來,按流程他是正常考核進來的,卻沒人知道在考核之前底層管理人才選拔的小頭目已經死亡。
人是諸星大動的手,哪怕他進了組織,他也沒辦法曝光。
在進入這個組織的時候,他已經被人綁在了一條船上。
“沒那麼多事……不過是一個本就該死的爆炸犯罷了。什麼事聽夫人的話就好了。” 貓上下打量著他,最終視線停留在他有些壯碩的胸膛上,語氣古怪的嘖了聲。
“過幾天有個任務,要見一個人,最好把自己收拾得能看點。”
“一個男人彆總穿的那麼輕浮。”
一向很樸素,每天都是毛線帽的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