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條件寬鬆的實驗治療換取姐姐的自由,她也不知道和香檳的這場交易算不算劃算,看上去香檳並不會因為她的行為直接恢複記憶,但一旦香檳暴露,她也會受到牽連。
如果說香檳過去的記憶和現在的記憶被一道鐵幕分隔開來,本該日常修理維護的宮野誌保,雖然沒有直接拆掉它,卻也在修理的時候偷工減料,偷偷留些縫隙,讓原本結實的工程變成了豆腐渣,看上去沒事,但有天總會轟然倒塌。
希望那天到來的時候,局麵早就是另一番景象。
治療的時間並不長,宮野誌保和助手站在一旁像以往一樣觀察著香檳的反應,痙攣,抽搐,在到停息——最後紅發的女人躺在機器上,滿頭的冷汗,但那雙眼睛即使有些空洞,也從未閉上。
“數據不錯,結束了。”宮野誌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指揮助手給她鬆綁,“要留下來休息一會兒麼。”
香檳恢複得很快,眼神迅速重新聚焦,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狼狽的模樣,她仍然是那副明媚的笑臉,笑著說:“不用了,公司事還多著呢。”
直到她重新收拾好,走到治療室門口時,在宮野誌保的身側微微頭,主動彌補了兩人的身高差,之前兩人的局勢似乎瞬間反轉。
“謝謝誌保的通情達理……我會好好照顧你姐姐的。”香檳的聲音不小,一旁拉門的助手聽的一清二楚,他抬頭看去,紅發的女人雖然仍是笑意盈盈,但臉上的陰影卻充滿了可怖的氣息。
這個笑麵虎怎麼不被多電幾次!助手憤憤不平的在心中記著小本本。
“那麻煩了。”宮野誌保冷淡的點點頭。
不愧是博士!麵對香檳的威脅也臨危不懼!助手看向自家博士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在送他們離開治療室後,自己留下來整理使用過地儀器。
可誰能知道,香檳和雪莉兩個人的話,都是發自內心,誠心誠意的呢。
起碼外麵的琴酒不知道。
看著平時和打了興奮劑一樣的女人蔫了吧唧的出來,琴酒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和以前一樣,像燙手山芋一樣把大衣和帽子都扔給了她。
但平時還會嘟囔幾句的人連句話也沒說,隻是眼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就往外走。
“不走麼。”露西亞回頭看去,琴酒仍靠在那裡,一副煙癮犯了又不能在實驗室抽的難受模樣,而一旁的宮野誌保是滿臉的送客,一秒也不像讓他們多待。
白淨明亮的實驗室裡,連研究員的衣服都是白色,隻有他們兩個黑漆漆的家夥在這裡格格不入。
“……”為什麼這次治療的反應那麼大——琴酒本來懷疑雪莉是不是實驗出了問題,但看兩人又沒事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他也沒有那麼多閒時間在這兒耗。
“守好你的本分,雪莉。”最終,隻是和往常一樣的警告留下,組織的死神帶著一份數據記錄報告瀟灑離開。
“終於走了。”宮野誌保打開了實驗室的通風裝置,試圖重新給這片明亮的環境重新帶來新的呼吸環境。
希望香檳不會辜負她下下的籌碼。
*
琴酒的那輛保時捷365a迎來了不速之客。
剛剛還一副虛弱模樣,需要靠著彆人行走的人突然出現了爆發力,先車主人一步竄上了後座,搖下車窗,神態慵懶地說:“把我送回家,車讓伏特加幫我開回來。”
但琴酒眼也不抬,無情地拒絕:“下車。”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疲勞駕駛也是,你也不想看到某個代號成員因為車禍gg吧。”露西亞理直氣壯,一指在一旁當蘑菇的黑大壯兄弟,“反正車鑰匙也在伏特加哪兒。”
“而且,不把我的車開走,你這車怎麼開的出去?”
露西亞來的時候可是把車十分囂張地橫停在了琴酒車前麵,現在除非琴酒的車長翅膀,或者讓兩輛車同歸於儘一起報廢地開出去,否則他就得老老實實把那輛法拉利移開。
一旁的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大哥臉色,身體卻很誠實的準備好了去開隔壁法拉利。
“……”
最後露西亞喜提臭臉的銀發帥哥司機一枚。
突然覺得乾掉朗姆也就那樣了,朗姆他能讓琴酒開車嗎?
露西亞原本沒什麼勁兒的身體,好像都開始有勁兒了。但她也不敢在多嘴,就怕前麵的大哥心情更糟,拿把□□給她個回□□,她現在可沒命躲。
“我說,琴醬呀……”露西亞躺在那裡有氣無力地開口,“這麼些年我好像一直在麻煩你,也沒乾什麼好事,可能就是你說的隻是個拖後腿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恢複記憶了,你會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