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加赫裡斯一愣,沒想到對方知道是她切斷了訊息聯線,而且現在又把訊息聯線重新連上,蘭斯洛特和加拉哈德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但不待她反應,露西亞已經自己關了和蘇格蘭的通訊,現在他們的對話,重新恢複了她、加赫裡斯和高文的三人局麵。
“數據銷毀已經差不多了,文件的話你們能處理吧?有你們那些稀奇古怪的裝備在,我同伴可不好跑,但我就不一樣了,還得管著這位,哦,高文新手。”露西亞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誰知道etlnc.那不要臉的會不會叫來警察——”
“我的最後一個條件。”
“實驗體的事我來處理,我要見你們的人一麵。”
“高文就是我們的人。”加赫裡斯說,倒沒對其他提出異議。
露西亞並不吃她這招:“你們這種新人就算了。”
讓新人來跑場子,肯定會有大前輩帶著的。
露西亞伸手拽下高文的領帶,試圖把對方的手捆起來,卻驚訝地發現,也不知是她觸碰到了哪個機關,那個領帶就像是有了生命的蛇,緊緊地捆住了他的雙手。
看著對方吃癟的樣子有些好笑,她給了研發人員很高的讚揚:“不錯的創意。”
檢查完數據確實被銷毀後,露西亞拍掉身上的土,準備出門處理她所許下的保證。
在握上門把手時,加赫裡斯猶豫地開口:“你……準備怎麼處理?”
說完又像是在掩蓋什麼,補充道:“畢竟那有20個人。”
“研究員你們都怎麼處理了。”露西亞沒回答她的問題,“殺了?”
“執行手術的醫生現在都不在基地內,不過他們也不懂什麼核心技術。”加赫裡斯說,“核心研究人員有三個,兩個死了,還有一個抓了起來,那個也是總負責人。”
“那非核心的呢?”
“在……喂,你要乾嘛!”加赫裡斯吼道,她自認為對香檳還算有所了解,所以才爽快地答應了對方的合作,但現在她突然又不確定起來……
“當然是殺了啊。”露西亞歪頭,不理解加赫裡斯的激動,“你們的同伴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吧,哦,就是你們的老前輩。但你是不是還抱有一絲幻想和天真,覺得以你們的治療技術,把那些實驗體接走,或許有一天他們可以受到治療,擺脫困境?”
“彆傻了。”
即使再優越的組織也無法逃脫內部的**,哪怕不斷的內部革命——但隻要有問題發生的時候,所有手裡的武器都會變成指向自己甚至全人類的屠刀。
就像拆炸彈,會拆就要先了解炸彈的結構,要治療,那麼就要先掌握技術。
加赫裡斯他們那個像圓桌騎士一樣的組織,能保證在研究出這種技術後,確保組織裡的所有人都不會將這種技術私自運用,也不會泄露麼。
正是因為不能,他們的那位前輩才不打算留活口。
還是太年輕了。
她很難不信加赫裡斯的組織沒出過問題,就像她不信自己的組織永遠不出問題。
瞧,雪莉酒和她現在不就是個二五仔。
露西亞擺弄著手機,按照加赫裡斯發給她的路線已經走到了這層的一個隱秘隔間通道,突然變暗的燈光讓她不適地眯起了眼睛。
她輕聲對加赫裡斯說:et還算有良心,實驗體不是罪犯,就是來本身就身患絕症自願來參加的人,這樣會不會安慰到你?”
“……”對麵沒有說話。
“心這麼軟,你是怎麼通過測試的。”露西亞走到一扇門前,“你們的測試我不知道,但像MI6那種機構,不能心慈手軟,殺人是必修。”
“你不會連隻狗都不敢殺吧?”
“都說了讓你閉嘴了。”加赫裡斯的聲音懨懨的,但沒有反駁,“這是那位總負責人的辦公室,他就被關在裡邊。”
“你快一點,時間不多了。”
說完,就是一震轟響,整個樓都抖了抖,露西亞頭上那個本就搖搖晃晃的吊燈更是搖搖欲墜。
“幾個檔案室和資料室已經被炸了,過不了多久火勢就會蔓延。”加赫裡斯點到為止。
“我會很快的,放心。”露西亞對自己十分有信心,“不過你們也彆想著偷偷救那位高文,不然我可會提前按下按鈕,讓那位帥氣的臉直接飛上天。”
她也沒掩蓋自己在高文身上放置炸彈的事,畢竟人總得給自己留些後手。
關掉和加赫裡斯的通訊,撬開牢固的門鎖,幽暗的環境裡,一個白了頭發的中年男子正被捆在椅背上,狀態還算不錯,正堅持不懈地掙紮著,試圖用手裡的指甲刀把麻繩剪斷,在看到她進來後,警覺地抬頭,試圖掩蓋自己那顯眼的行為。
“彆過來!”他尖聲道。
露西亞好脾氣地退了一步,舉起雙手:“不過來不過來,我來這兒就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您能給我看看那個實驗的成果嗎,就是那個裝置自動銷毀,人頭炸上天的最後程序。”
瘋子。
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仍在嘴硬:“我憑什麼聽你的。”
露西亞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可操作的電子設備,她緩步靠近他:“火勢就要上來了,如果沒人幫你解開繩子,先生您估計就要活活燒死在這裡了。”
“實不相瞞,我的動機非常的私人。”
“有人在我這裡也種下了那個東西的種子。”露西亞低頭,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我十分好奇那個裝置的功效,最終的保險栓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奇。”
“您給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