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雖然蘇格蘭是長的不錯,五官也偏秀氣，可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露西亞心說不要見一對男女就感覺是一對,但轉頭一想這是情趣用品店，似乎也不能怪店主想錯。
“這種東西留著自己用吧。”她徑直走向前,一把拽起那個男人脖子上的狗鏈,“詹姆斯之前來過這裡,為什麼不通報。”
“你是不想要你這脖子上的玩意兒了麼。”
男人被她拽的一個踉蹌,從身旁女人的身上摔了下去，臨了才抓緊自己手邊的桌子,他就像是被拽來的狗——本能讓他先發出一聲狗叫。
露西亞：“……”
焯,手都臟了。
見露西亞直接把槍掏了出來,男人頂著額頭上的槍管才諂媚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上麵下來的大人物。”
“嘿，您也知道倫敦最近很亂,詹姆斯就是從我這兒搞一些常規的東西,我也就沒當回事……”
一旁的女人坐在旁邊，瞬間膽怯的她拉著男人的胳膊：“老板……”
露西亞嗤笑一聲，直接上膛：“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這玩意兒了。”
“我說我說，腦袋爆炸死的也太不體麵了。”老板輕聲細語的,尾音帶著鉤子,如果不看他狂放的煙熏妝,還會以為是個柔軟甚至怯懦的男人，“詹姆斯他們酒吧和我們這兒業務很多,一來二去也就熟了，他來這兒不讓我說，上麵又沒點名問我這不就當不知道……”
“好好好，他來就是拿了點開心的東西,你懂的，一點點就可以讓人嗨起來……他可離不開那玩意兒。”
這話不假，這間情趣用品店實際上是個毒&品銷點，不然不會給組織帶來巨大利潤。
“不過他還問了我一個事兒，雖然有點奇怪。”老板說這話時臉都皺了起來，“他問我有沒有那位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聯係方式，嘿，他都死了兩年了。”
“他為什麼要去找福爾摩斯。”露西亞問。
“您不知道嗎？”老板有些驚訝，“哦您當然不知道……他情人死了，就在他來的前一天，不過死的挺安詳。今天的事您應該知道，他老婆也死了，雖然可憐的路易斯現在和他沒什麼感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連累……”
難道真是連環殺手？隻不過是針對詹姆斯個人而已——
“看來他不隻是再躲組織，還有些彆的消息。”露西亞說，“你說的那個福爾摩斯，把聯係方式給我。”
“他就是磕嗨了，福爾摩斯早死了，以前的聯係方式現在也沒用。”老板遞給她一張紙條，“給您，不過我覺得您不如直接去他的住址。”
“倫敦人都知道——貝克街221B。”
*
221B沒有卷發的毒舌偵探，隻有一位年邁的房東女士，哪怕露西亞聯係了蘭斯洛特，得到的也是福爾摩斯已死的消息。
全英國人都知道的事實，但詹姆斯卻認為他沒有死。
“蘇格蘭，你相信人會死而複生嗎。”倫敦的街尾，露西亞斜靠在牆邊問。從這個視角可以很好的看到那間酒吧的全貌，屍體早被警察收走，現在隻拉滿了警戒線圍在周圍。
勘察現場可以晚上偷偷溜進去，但屍體……難道他們這些殺手還得半夜潛伏進警局道太平間裡翻屍體嗎？
“死而複生……如果要實現的話，更可能是沒死吧。”蘇格蘭說，一天的相處下來，他和露西亞之間那種尷尬的氣氛終於消失，代替的是不言語的默契。
屬於守密者的默契。
“根本沒有死……”本應該死去的露西亞?斯特林成了她，本應該死去的貓成了加赫裡斯，要想騙過全世界的人，以福爾摩斯的腦子不難辦到。
尤其是有另一位夏洛克幫忙的話。
“看來線索有用，但不多。”露西亞說，“在貝克街守株待福爾摩斯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如果詹姆斯要找福爾摩斯，那麼我們隻用找最近一直在打聽福爾摩斯消息的人就好了。”
“你覺得他沒死？”
“差不多。”露西亞煩躁地拿出一根煙叼上，倫敦不停的陰雨天氣讓她後腦的傷劇烈作痛，一直蔓延到腦中，就像是一隻蜈蚣終於找到了一個口子，迫不及待的沿著道路向下鑽進去——攀爬、撕咬，最後將腦髓食用殆儘。
尼古丁可以適當的麻痹，讓疼的麻木的腦子重新活躍起來，如同打給奄奄一息的人的一針腎上腺素。
沒有用，這種情況隻會上癮，尼古丁根本不可能是打開記憶宮殿的鑰匙——
“**！”剛點上的煙還沒抽上一口，露西亞就煩躁地把它摘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煙頭燙的是仇人的臉。
但下一秒，她還得可憐巴巴地蹲下把煙頭撿起。
她的狀態不對勁。
蘇格蘭皺著眉頭，最後還是選擇拉香檳一把：“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露西亞平複著呼吸，試圖將倫敦空氣中的水分全都吸進去，妄想在這裡找到一絲溺死的快感。
所以夏洛克那個傻子為什麼會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