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嗎,好的謝謝。”她不等對方說話,就把門關上,隨後走了沒幾步,又退回來再次打開門,“well,今晚除了地震、火災、世界爆炸……算了,那個你也活不了。沒事就彆出來,老實在這裡加班,OK?”
不出門還好,要是出門真可能被組織哪個人當蘇格蘭給崩了。
“嘿,你到底有什麼事……”
“**!彆管那麼多,禿頭鬼。”露西亞一把關上門,絲毫沒有可能被發現的畏懼。
她哪裡是關心路人?她這是嫌棄有人入局打亂她的安排。
也不知道琴酒是怎麼想的,居然給她連個通訊器也不留,破天荒的也沒留監聽器,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總不會真準備在這兒解決她吧?她好歹也是個重要實驗品。
或許還真是找了個理由,聯係不到任何人的她抓到蘇格蘭的幾率極低,就算抓到了嫌疑也會更大——那麼多人都抓不到,怎麼孤立無援的你就這麼巧的抓到了呢?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從這個蘇格蘭口中能撬出的情報又多少是真?
在這種情況下,當著其他人的麵擊殺蘇格蘭,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那個人不能是萊伊,不然她可就拖赤井秀一下水了。
想什麼來什麼,她上了沒幾層樓,就在前方看到了一晃而過的身影,確定剛剛那個殘影應該就是諸星大,她想都沒想,直接拔腿就追。
但經常出外勤的人和她這種辦公室坐的社畜是有參差的,彆人一步頂她兩步,前麵兩人也不知道追逐了多久,到現在都不見喘氣,而她——一路追到房頂就已經有些喘氣。
體力是一方麵……但這可是一口氣飛奔了八層樓啊!他們就不累嗎!
眼見兩人一個接一個的跨過長近兩米的距離,徑直地跳到了另一個樓上,露西亞終於開始猶豫。
不抓蘇格蘭可能不會死,但她要是從這兒掉下去那就一定死了!
可是,再不追那倆家夥都要到第三個樓的樓頂了!
可惡!他們以為這是拍什麼成龍曆險記嗎?!
在她猶豫地時間裡,基爾也後她一步追了上來。
“香檳?你怎麼不追了?”她皺了皺眉,“你不會是……”
CIA的演技課是過關的。
“包庇個屁!”露西亞指著實際距離要比看著遠不少的樓距,“我就是要包庇也得能追上吧!”
她回去就恢複訓練!
在基爾的沉默中,這位新晉的代號成員,一個後退步,助跑,起跳——如同一隻輕盈的貓咪,跨越了危險地樓距,順利到達對岸。
她回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同僚:“要幫忙嗎?”
露西亞:“……”完蛋。
希望後援能來的快一些。
*
那一發子彈並不是對他沒什麼影響,除卻被打斷的發絲,安室透直到離開,那一側被氣流擦過的臉頰還有些微微發疼發燙。
控製□□的精準度並沒有影視劇裡表現得那麼容易,往往第一次拿槍的人連準確都做不到,很可能打的是東,打中的卻是南,槍械的後坐力更不是開玩笑,單手射擊且能控製絕對的精準度,那已經不是用熟練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可以,這種人完全可以做到擊中人體上指定的任何部位。
怪不得在組織受到如此器重……香檳,的確是個危險之極的人。
這麼想著,他對諸伏景光的處境更多了一絲憂慮。景光的保密工作做的天衣無縫,組織的同樣是,起碼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暴露的。
難道是因為香檳嗎?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作為生活中極近的人,倒有可能觀察到破綻,可組織對香檳的態度也是懷疑滿滿,不像是全部信任。
但對香檳的懷疑也可能是組織表演的一出好戲,真真假假,在這種時候很難辨彆。
在從基爾那裡得到他們追上蘇格蘭,正在樓頂對峙後,安室透就扔下了手中的一切,急急忙忙朝著目標的房頂奔去,在彆人眼中他是對功勞的迫切與急不可耐,但隻有老天知道,他的心思全都係在了幼馴染的身上。
景光……絕對不能出事啊——!
“peng——”一把推開搖搖欲墜的破舊門檻,他終於跨上了這個老舊房頂的天台。
但他看到的沒有奇跡,也沒有熟悉的臉龐,隻有在飛濺的血液中倒下的男人,和還冒著煙氣的木倉口。
在他快要模糊的視線中,代號萊伊和基爾的殺手仍僵硬著平日裡的死人臉,據說平日裡都瘋瘋癲癲的香檳此時臉上卻是平靜,似乎剛剛做的不是扣動扳機,殺了一個人,而是簡簡單單地處理了一盤珍饈。
原來他剛剛聽到的不是門撞擊牆壁的聲音,而是槍響——!是殺了景光的槍響!
他在一陣頭暈目眩中,看到那個人轉了過來,眼中仍帶著一絲殺人後的猩紅,就像她的頭發一樣,在寒夜中冰冷的紮人,如同錐子狠狠地刻在他的腦中。
“呀,是波本啊。”香檳歪了歪頭,語氣中滿是炫耀,就像是搶到好看玩具的孩子,“怎麼樣,你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他強撐著勾起嘴角,聽到自己用平日裡輕佻的語氣說:“看起來還不賴。”
廢物的香檳,贏了不可一世的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