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太自私,就算是失憶的人,也總有他的親朋好友在為其擔心。
“你說的沒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蘭斯洛特完全理解,其實他們和萩原研二的家人也早有聯係,“畢竟當時各種酒業放加拉哈德時也是很爽快呢。”
“對了,那位諸伏先生還有問你怎麼樣,我該怎麼回?”
那時的露西亞隻是眯著眼睛在陽光下打了個盹兒,來自病人的體貼如同正午的陽光一般溫暖,就是在沒有物體遮擋的情況下,燦爛的有些耀眼。
“嘛……謝謝他的關心,這是互助互利的附加業務而已。”她也有些不得不承認,在那場沒有結局的遊戲裡,她略輸一招。
回憶到此,她還是寫了封郵件,告知琴酒,日後要是有萊伊的消息,她會馬上告訴他。
可惜自那以後,她都沒有收到任何回複。
包括赤井秀一的也是,看來這位FBI先生的逃亡旅途也不容易。
從那以後,露西亞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每天忙於公司的奔波,應付富人們的交際,偶爾出出外勤活動下筋骨,萊伊和蘇格蘭這兩個名號逐漸不被提及。
偶爾說出來時,彆人也隻會對蘇格蘭的結局直呼大快人心,而對於另一個人——“銀色子彈”的稱謂,讓很多人都麵色巨變,如同聽見貓的耗子。
琴酒對此大為不滿,後來和赤井秀一有過正麵對決的貝爾摩德卻不怎麼在意,至於波本……麵對曾經的搭檔都是臥底的局麵,這位大忙人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將自己的事業混的風生水起。
和其他組織成員也沒什麼區彆。
露西亞並沒有將這位危險人物放在心上,像當時那樣的搭訕,也不過是常見的事罷了,而且她更傾向於對方當時的反應是為了試探,和對萊伊的口嗨。
組織裡的每一天幾乎都沒什麼區彆,人也是。對於琴酒一派的人,幾乎臉上都寫滿了“軸”,而朗姆一派的人,心臟得都寫滿了“賤”。
轉折出現在一個雪天。
紐約州迎來了罕見的大降雪,本著一種“我回家前應該雪不會大”的賭徒心態,露西亞從娛樂公司本部出來沒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
離她的公寓還有大約十幾公裡……但現在雪大的已經看不清路了,就是能走,前麵的路也快要堵死。棄車步行似乎也不是辦法,狂風夾著暴雪,就算人能踉蹌行走,也有被其他看不清路的車撞到的風險。
在車裡被車撞總比人直接被車撞強。抱著這種詭異的心態,露西亞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這邊沒什麼人煙和房屋,旁邊就是個加油站,她可以等雪小點了再走,就算一直不停,短時間她在車裡也不會有什麼事。
從加油站的便利店出來,她就在滿天飛風雪裡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寬大的棉服中隱約露著一個金色的腦袋,正在狂風暴雨中踉蹌的行走。
這個人她看起來很急,但現在人不能急。
人總感覺有點眼熟……又好像不太確定。
本著做好事也算積德,誰說酒廠人不能乾好事的心態,露西亞打開車門扔下大包小包的吃的,冒著風雪將車頭調了過去。
同樣金色的頭發從火紅的跑車車窗中鑽出,屬於貝琳達?坎貝爾的臉笑盈盈地迎著風雪,衝麵前的人笑道:“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咦?是你啊。”
茱蒂?斯泰琳,FBI的探員,與赤井秀一這種潛伏的臥底不同,她這種經常正麵調查的人員資料就躺在統一的FBI信息庫中,露西亞當時調查時將她的資料看了個遍。
更彆說在FBI和組織的交鋒中,組織對她的存在也算有了解,不過這一點,香檳理應是不知道的。
畢竟對赤井秀一的抓捕,組織需要她的回避,以免她將消息出賣,可誰知道她和赤井秀一那家夥就沒聯係過了。
顯然茱蒂?斯泰琳也認得貝琳達這張臉,幾乎是拔腿就跑,可惜在大雪裡急奔隻能又一個踉蹌,在她的慌忙中,被探出身子的露西亞先一步抓到手腕。
“誒誒,小心,放心啦我又不是什麼搭訕的壞人,我不喜歡女生。”露西亞訕訕地說,“雪這麼大,這是郊外,前麵又沒什麼房子,你這樣很危險的。”
“不急的話你來我車上躲一躲,急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段,這麼大的雪就是出事了人也找不到啊……呀,彆這麼看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壞人了。”話是這麼說的,但她的手卻在摳撓對方的掌心。
要是換成彆人,估計完全將她的行為視作性騷擾了,但朱蒂抓住了她動作中的信息,察覺到對方在小指在她掌心中寫下的“談談”。
“貝琳達?坎貝爾……如果和她對上,不要硬杠,必要時也不是不能合作。”赤井秀一是這麼評價的。
“是她對組織不忠嗎?不,她談不上這點。是客觀評價還是個人感情?”赤井秀一被這個問題逗樂了,“如果是個人感情,那是對兩個人的侮辱。”
麵對貝琳達“快點,有點冷哦”的抱怨,金發的FBI沒有再繼續強硬的收回手臂,而是點了點頭。
白霧自口中散出,她輕輕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