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田納西小心翼翼地合上窗戶,她已經替換了監控視頻,可不能在這種細節上露了馬腳,“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重新操起這種舊業。”
漢娜是美國合眾酒業的一名特工,原本的代號為薑汁,屬於團隊後勤人員,沉穩睿智、知識全麵——雖然主攻醫學,但計算機的黑客能力也完全不輸他人。
每個優秀的後勤都有一個去前線施展拳腳的心,自從幾年前她取得威士忌這個代號後,就再也沒碰過後勤的活兒,直到後來代號為莫德雷德的戰友失憶,她重新操起了舊業,觀察照顧了這位“危險人士”一段時間。
她原本以為這次潛伏進黑衣組織是驚險刺激的一次任務,誰能想到在拿到田納西的代號後,她又承擔起了救治香檳的這個任務。
外勤三年又三年,最後還是乾起了後勤的活兒。
“這你早就算到了吧,怪不得boss突然點我名,我還以為終於要對這組織動手了,早就看他們不順眼……”漢娜坐在她床邊,對她上下打量,“你腦子恢複與否也沒多大區彆。”
隻是心臟和更臟的區彆。
露西亞隻是笑盈盈地看著她。
行了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手術對記憶的作用不大。
漢娜問:“你的記憶恢複到什麼程度了?”
“我第一次失憶後。”露西亞說,“所以大概的人和事不用再和我介紹了,我都知道了,也不用擔心我撂挑子不乾,事情沒解決前我還不會突然撂挑子不乾去製造飛船。”
第一次失憶後的露西亞當時很讓人頭疼,就像哈利·哈特在失憶後就沉迷起了研究昆蟲,立誌於小時候的夢想,露西亞也開始沉迷於以前的興趣——再摸清楚世界政局後,怒罵英國政治就是坨**後,她就沉浸於航天研究,巴不得立刻投身於偉大的太空事業。
“這也是好事,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是研究礦石珠寶……”梅林是這麼說的,在小房間裡悶頭啃論文,總比花錢買買買強。
不會就好。
漢娜鬆了口氣,她理了理思路:“很好,這個情況和我預測的一樣,你發給我的資料都很全麵,之前給你治療的人技術不錯,糊弄組織的事交給我就行了。”她來的作用就在這兒,“如果你還想在這裡待的話。”她補充道。
露西亞抬起下巴:“為什麼不。”
“那是因為忙的是我……”
“可你臥底的也很爽不是嗎。”
“是這樣也沒錯。”漢娜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喜歡危險刺激的人,最關鍵的是——她就是要做到最好,讓組織裡那些看不起女性的大男子主義不得不低頭!
誰說她是女生就做不好外勤了?
“組織的手術就像是給你的記憶關上了一道門,你的記憶本質沒有受到影響,關掉的是你失憶後的記憶,現在門被打開了,第一次失憶後的記憶也就恢複了。”漢娜分析道,“但你說你被漁民救起來時什麼也不記得——”
前前後後至少失憶三次。
“有沒有可能,這和心理有關?”漢娜推測道,人腦過於神秘,很多事以目前的技術也無法解釋,“你和那位東風接觸過,這方麵出問題也有可能,但我不認為她能對你做到完美操控。”
露西亞沒有正麵回答她:“艾格西之前試過恐懼喚醒,對我沒什麼用。”
“對你不管用也很正常,每個人印象深刻的事不一樣。”漢娜並不因為失敗氣餒,她一向有耐心,“算了,這種事急不得,你隻要腦子好使就夠了——話說你腦子現在還好嗎?”
是關心的話,但聽起來像罵人。
“雖然我不反對一夜情這種事,但在這種節骨眼上我勸你還是克製一下,哪怕對方是你那看著可憐兮兮的前男友。”露西亞將頭撇到一邊,很是嫌棄,“生理期剛完就迫不及待,看來你們挺**的。”
在她麵前的人沒有秘密。
但露西以前不會這麼直接毒舌——肯定都是那個福爾摩斯的錯!
漢娜沒法反駁,隻能弱弱地說:“我們沒分手,他不是前男友。”
“消失四年和死了沒什麼區彆。”露西亞掛起一個假笑,“臥底四年回來,既有槍傷後遺症又有嚴重焦慮症的FBI,是什麼好的伴侶選擇對象嗎?”
她隱晦地看了眼漢娜的左臂:“而且受病情影響還有暴力傾向。”
“所以我更不能拋下他啊。”漢娜緊握她的手,“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我們這個行業,這是沒法避免的事嘛。”
好歹漢娜和愛人還是一個國家的,而且比起kingsman,合眾酒業的政治性要更強一些。
但一說起FBI……
漢娜將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繞過,說起了組織裡的事:“貝爾摩德他們的行動失敗了,雪莉沒死,卡爾瓦多斯被FBI抓到後自殺了,不過在發現赤井秀一在日本後,琴酒又帶著人到日本去追捕他了。”
“而且基爾現在就在FBI手上。”
漢娜並不知道基爾是CIA的臥底,在看到露西亞對赤井秀一的消息沒什麼反應後,她也就沒再提這個組織傳聞中的前男友。
“話說你要怎麼和波本說呢。”組織裡的人並不知道香檳和波本的關係,隻知道後者在追求前者,而前者在任務中替後者擋了一槍。
簡直是替身倒追,上位成功的故事。
是啊,怎麼和波本說呢。
露西亞垂下眼睫,要知道她和波本做的交易裡,可沒有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