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手機震動了一下,有消息來了。
正在她低頭看消息走路時,迎麵而來的人把她撞了一下。
“對不起!不好意思是我沒看路。”來人是個高個,露西亞在沒抬頭的時候隻能看到對方的下巴。
“沒事。”
“實在不好意思……誒?是……”對方話說的很遲疑,“你是——”
“嗯?”露西亞冷眼抬頭,一副生人勿近有事找死的態度,就差放出殺氣一步到位了。
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蛋,她才放下心。
哦,是秀吉啊。
“有事?”她冷著臉問。
熟悉的臉龐已然長開,有了微妙的變化,和小時候的記憶有著不小的出入,但羽田秀吉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
怎、怎麼比小時候凶了好多,不過她怎麼一副學生的打扮?
“沒、沒事。”他無措地抓了抓腦袋,“是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露西亞沒再搭理他,繼續看著自己的消息,頭也不回地離開。和朗姆的見麵在即,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不過秀吉那家夥到這邊是乾什麼?
*
朗姆不是誰都能見到的,即使是身為其下屬的波本,也都是保持著網絡聯係,從未見過真人。
現在他能接受香檳的邀約,無非是因為對方完成了“考驗”與“測試”,正式成為了“自己人”。
這是琴酒都沒有的待遇。
畢竟琴酒和他,可是有“質”的差彆。
今天來赴約的朗姆破天荒帶了頂圓帽,下麵還壓著茂密的金色頭發,穿著一身西裝的感覺很是突兀,像極了巨石強森突然儒雅了起來。露西亞剛走進包廂時甚至有些沒認出來,還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
於是她就被朗姆一頓挑剔,嫌棄出門連這點偽裝都不做好。
撫平身上一身青春靚麗的時裝校服,露西亞並不在意對方的話。
“這是有偽裝的,反正我平時在日本用的也是貝琳達的身份,真要挑剔起來,你怎麼不說貝爾摩德。”有偽裝,但是不多。
提到貝爾摩德,這家夥果然就噤聲了,快速的將話題引到今天的正題。
這個包廂的窗子正對著俄餐館,可以看到對麵的門麵和超大櫥窗,將裡麵的人物看的一清二楚。
“你是說庫拉索在哪兒?”朗姆看著對麵來來往往的人流,忍不住皺眉,“她居然在……”
“不要動怒,rum。現實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庫拉索失憶了,她以為她是普通的餐廳服務員。”露西亞說著情報的同時也在時刻觀察朗姆的表情,果然,聽的她的話後對方的神色舒展了不少。
說起來也是有趣,這家夥的布局能力不錯,卻總是畏畏縮縮的,像個縮頭烏龜每天不敢露臉,麵對警察的名號就會聞風喪膽,怪不得琴酒不待見。
如今看來,也不是個沉住氣的人,隻要會解讀微表情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組織裡備受信任的乾部,能力還真是互補。
“失憶了?”銳利的眼光刺向露西亞,朗姆沒有完全信任她的說法,“我沒有在這兒看到庫拉索,以你的說法,怎麼,她還做了偽裝?”
說著,一個不妙的推測出現在他麵前。
“不,你的意思是。有人撿到了失憶的庫拉索,並給她加以偽裝——”這麼也就說得通了,為什麼連貝爾摩德也找不到庫拉索的蹤跡。
“沒錯。”露西亞雙手交疊,順著朗姆的推測說了下去,“組織裡出現了叛徒,不然不可能有人知道庫拉索的身份。”
“如果是普通人,又怎麼會特地給她偽裝呢。”
正因為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才會特意偽裝。
“但對條子來說,把她抓到嚴刑拷打才是唯一選擇。”朗姆指出了其中的問題,把一個犯人放在外麵可不安全,也不符合那些警察的作風。
“除非是想引蛇出洞,或者是我認錯人了。”露西亞馬上否定了朗姆的說法,“我拍手下的人在這兒觀察了很久,並沒有發現警察的痕跡。而庫拉索本人的偽裝並不高超,我也有去確認過,是她本人,也失憶了。”
“不過我沒有動手,畢竟她是您的女兒,自然要由您來處理。”她話說的恭維,前前後後都是順著朗姆的毛擼。
朗姆也確實很受用。
“你說的有道理。”朗姆沒有再說話,庫拉索的行動是他親自下達的,在庫拉索失蹤之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那麼,那個臥底或者叛徒是在知道庫拉索失蹤時插手的。
知道庫拉索失蹤的,除去貝爾摩德和琴酒,就是他手下的幾個親信和……香檳。
朗姆抬眼,對麵的紅發女人絲毫沒有自己在裝嫩的意識,正笑盈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