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空曠的走廊中隻有鞋跟觸地的聲音,這位boss所居住的住所裡,連仆人都少得可憐,與朗姆住宅中到處是仆人的情況截然相反。
或許是哪一代boss的習慣,組織很喜歡孤兒,又從那些孤兒中選出能乾的人成為優秀的手下,比如琴酒,像朗姆那種接替父親位置的反而是少數。也正是這個原因,最近才死去的那個朗姆從以前也開始收養孤兒,那些人也都成了他的手下,其中有些的就有庫拉索。
像露西亞這種半路出家加入的反倒是少數。
每次想到這個她都忍不住想笑,不由想到隔壁國家的古代,如果說琴酒是那種自小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仆役,而朗姆就是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家生子。
在她抱著孩子站定後,嵌入牆中的機械眼睛不停轉動,在檢測到是本人後,那扇不明金屬製的沉重大門才緩緩打開。
她跟著走了進去,隨著腳步聲的不斷接近,蒼老的聲音才響起,就像是個破了的風箱,聲音暗啞又斷斷續續:“是香檳麼。”
“是的,烏丸先生。”露西亞看向那位還帶著呼吸機的老人,這位烏丸集團的掌家人,烏丸蓮耶的小兒子,如今已經年過90,卻是70多歲老人的身體狀況。
隻是老人的70歲和90歲,相差也不多罷了。
“香檳,你把人帶來了。”老人的旁邊,坐著的是一位熟悉麵孔,金色的短發,皺紋也掩蓋不了的美貌,她親昵地靠在老人身邊,冷淡又親切的稱呼著露西亞。
上一世紀在美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明明已經死去的,莎朗·溫亞德。
“boss。”露西亞恭敬地低下頭。
20年前,貝爾摩德,或者說克麗絲·溫亞德親自試藥,容貌停留在了20多歲,在眼見她的成功後,這位莎朗女士和烏丸先生也相繼服藥,成功的將年齡停滯在了50歲和70歲。
但隨著烏丸先生身體的日益頹廢,和眼看女兒仍舊年輕貌美和自己永遠衰老的麵容,莎朗的貪欲早就不止於此。
她要重獲青春,和她的父親一起。
是的,父親。
烏丸家的人生育艱難,烏丸蓮耶年過50才終於誕下一子,可同樣的毛病也順延在了他兒子身上,於是烏丸先生索性將妻子那失去父母的外甥女莎朗養在膝下,作為自己的繼承人與女兒。
原本是爺爺父親和女兒的美好時光,卻不想人終會離開,永生的芽早早埋在了年輕的莎朗心裡。
伴隨而來的,還有複活。
永生與複活,對這位boss來說從來都不是選擇題。
如同父親收養她,她在收養的事上也未停過手,隻是對她來說,孩子比起家庭的一份子,更像是組織的工蜂,永遠為她的偉大事業所奮鬥。
即使是親女兒也是如此——但她對她的克麗絲會更為包容,哪怕乖女兒比較叛逆。
對此,露西亞不予評價。
貝爾摩德那家夥,還真是從未見過光明,可她的母親明明從小就生活在陽光下。
20年前的藥物自然需要有人事先試藥,比起貝爾摩德當年所食的最終版本,早她一步當作實驗品的丈夫、父親和兄弟早就死去。
怯懦如莎朗和烏丸,自然要等有血緣關係的身邊人一個個試藥完畢,才敢自己服用。
基因是個神奇的東西,誰能知道某個遺傳物質與藥物又不和呢?
母女間的隔閡自20年前就以埋下,隻是母親從未覺得自己有錯,而女兒即使心有不甘,也隻能順從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
莎朗的視線停留在柯南的身上,稱讚道:“乾得不錯,你說是嗎?克麗絲。”
站在台下的貝爾摩德壓抑著眼中的複雜情緒,涼薄儘顯,她輕嗬了聲,權當是肯定。
“是很不錯。”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地步。
“把孩子給我抱上來看看。”莎朗在上麵朝香檳招手。
香檳聽後有些為難道:“boss這不妥吧,這孩子到底是17歲的心智,還是比較危險。”
“而且我個人不覺得他是成功的實驗品,他近一年的身高都沒有變化,很可能……”
很可能永遠停在了這個狀態。
而且很難斷定藥物的效力是回到7歲,還是回到10年前。
香檳的話語未儘,莎朗也猜到了她的下文,一切儘在掌握的女人沒有在意她的話,寬慰道:“我已經讓克麗絲去證實過了,很有意思的藥物。”
即使是年長的成年人,吃下ATPX4869也會變成孩子的模樣,沒有屍體又沒有蹤影,不難推測是怎樣的現狀。
是在說那位瑪麗小姐麼。
想到MI6的失蹤報告,露西亞又看向懷裡熟睡的小孩,忍不住評價:“畢竟是不完美的。”
可她的話這次並沒有讓莎朗滿意,女人撐著父親輪椅的一側,無情地向手下發出了譏諷。
“怎麼,那麼你覺得你就是完美的嗎,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