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番外 if線(1 / 2)

番外四:露西亞沒有加入kingsman的if線

露西亞·斯特林是一名普通的大學老師,也可以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

每天普通的上下班,普通的和朋友交際,普通的……在一定的年齡裡,失去父親。

倫敦的四月依然很冷,大洋彼岸的美國人或許已經穿著熱褲滿街跑,在這裡的人們還依然穿著皮衣和長褲。十幾度的溫度不會陡然升高,相反地,他們會持續許久。

她不是第一次聽自己美國的學生抱怨天氣了。

也是,這裡陰沉,古舊,完全不必美國西海岸的活力與開放,還有熱烈的天氣與氛圍。

“哦,親愛的露西,你又不是第一次來看我,還拿這麼多東西。”赫德森太太抱著她拿來的點心小聲抱怨著,“每次都這樣,太破費了,我又不是沒有錢——要是夏洛克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沒什麼擔憂的了。”

對寡居又沒有孩子的赫德森太太來說,夏洛克就像是她的孩子,起碼她是這麼看待的。

而這位露西亞·斯特林,是夏洛克為數不多的好友,她比夏洛克更為可憐,失去了單親的父親,漂亮又聰明,還懂得禮貌與體貼,又常常來拜訪,這讓赫德森太太的一腔母愛瞬間被激發,對她更為憐愛。

“嘿!赫德森太太,這沒有可比性。”夏洛克披著浴袍,剛洗完澡的他匆匆從樓上下來,腰帶還未綁好,胸前大咧咧地袒露著。

他急得去喝冰箱裡的飲料。

“嘿!夏洛克!我也同樣這麼回你——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把衣服穿好!”赫德森太太頭也不回,“你的那些甜水沒有人會搶。”

這下就連低頭看報的露西亞也抬起頭,說:“這點我很讚同,夏洛克。這裡的人沒興趣看你的**,老實說如果看了,我會長針眼的。”

繼上次在白金漢宮後,她不想再一次看到夏洛克的**暴露在視野下——哪怕上次隻是上半身。

普通的大學老師露西亞,近幾年也會乾一些刺激的事,幫助自己可憐的朋友夏洛克做偵探谘詢,哪怕對方不認為自己需要她的幫助,但顯然,夏洛克之前不僅一窮二白,更不會想著交社保。

明明是想追求刺激,卻當上了保姆,在約翰·華生出現後,她果斷地拋下了某個巨型嬰兒,也就周末來拜訪一下赫德森太太。

“well,那希望你如你所說的,也不會去看脫衣舞男。”拿到了冰飲,坐下敞開喝後,夏洛克的情緒也輕鬆了不少,他上下打量著對麵穿著休閒的女人,“看來你這周過得也不怎麼樣,怎麼,還在相親麼。”

大家都知道露西亞的感情之路不太順,談了好幾年的天才男友突然頓悟,跑去當神父,後來又談了一個,結果在dating途中對方說自己是m,希望露西亞能夠狠狠地抽打他。

露西亞婉拒了,對方也因為享受不到被虐的快感而分手了。

身邊熱心的人們都試圖給她介紹對象,可惜本身就對談戀愛不怎麼感興趣的人,隻會因此飽受折磨。

不少人都是先dating一段時間,大家床上床下都聊得來再發展下一段感情,這讓比較抗拒肢體接觸的露西亞很不受用。

怎麼人都不熟就可以抱來抱去的?

“泡湯了,受不了。”露西亞戴著副寬大的眼鏡,曾經她也會講究下出門的著裝,現在早就對自己降低了要求,乾淨舒服就行,美不美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美已經無法愉悅自己了。

赫德森太太給她遞了被熱茶,平時和夏洛克吵吵鬨鬨的老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不用擔心,親愛的,一切會好起來的。”

“會有更多的人愛你的,我想你父親也肯定這麼想。”

熱茶的霧氣爬上她的眼鏡,露西亞看著眼前世界被覆上一片白色,也不由笑道:“是啊,已經有很多人愛我的。”

“老天會保佑你的。”

*

老天會保佑他的。

即使心中在不斷祈禱,手下的手術刀不未有一絲顫抖。

與之前夏洛克的槍傷不同,胸口的槍傷傷到了要害,沒有貫穿,子彈仍舊嵌在裡麵,卻不深,看來之前有什麼東西當在前麵做了緩衝。雖然傷者的倒地姿勢還算科學,但他本人估計沒什麼求生意識,隻是本能讓他這麼做了。

接受過係統訓練的……臥底麼?

一場手術還算順利,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狀態,站了幾個小時下來,露西亞不免也覺得疲勞。

“他情況怎麼樣?”瑪麗問。

“不太好,傷口我已經處理了,能不能挺過去要看之後。”露西亞說得簡短,她知道對方會懂。

她的目光停在對方的臉上,儘量去掉冷漠地問:“認識的人?”

瑪麗是約翰·華生的妻子,在此之前他們也有段不錯的相處時光,直到她的特工身份暴露,還給了夏洛克胸口一槍,再後來這家夥又為夏洛克挨了一槍,差點死掉。

兩個人都是在露西亞這裡做的手術,時間上一前一後沒隔多久——她也不知道是積了什麼德,要在手術台上給朋友做這種事。

她當醫生也不是為了這個啊。

“算是吧,有過幾麵之緣。”瑪麗說,“以前的傭兵任務裡,他幫過我。”

“給日本乾的活?”

“是的。”瑪麗承認地爽快,這些對他們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你也認識他?”

露西亞淡淡道:“也算有過幾麵之緣,不過當然不如你的驚心動魄。”

她沒有說謊,是真正意義上的幾麵之緣。

自父親死後,她就從家裡搬了出來,租了間離醫院很近,麵積又不大的老舊公寓,過上了一人一貓的愜意生活。

那是一直黑白花奶牛貓,因為臉長得像戴了個黑漆漆的麵具,她給它取名為布魯斯。

那段時間裡,她知道突然搬來的鄰居不乾什麼正經事,但她也沒在意。

畢竟她又不是警察,隻是個普通醫生。

當時她還沒去學校任教,仍全心全意每天奮鬥在醫院一線,過著臉上時刻掛著黑眼圈的生活。

鄰居每天都在晝伏夜出,和那段時間值夜班的她作息一樣,因此兩人很難不碰麵,她提著從醫院帶回來的公文包,對方背著裝有非法用具的琴盒,夜貓子的兩人每天深夜在樓梯口相遇,他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他倆遲早都會免疫下降,早早猝死。

作為一個冷酷的殺手,鄰居很有禮貌,從一開始的冷漠點頭示意,到後來的微微一笑,甚至會開口說早上好。

看來實際上是個好脾氣的人。

一來二去的,露西亞也逐漸放下心來——她之前一直很擔心對方會哪天破門而入掐死她的貓,布魯斯一天到晚可太吵了。

因為公寓的隔音很差,晚上躺在床上,她能聽到隔壁洗澡時的水流聲,就她家布魯斯的破鑼嗓子,區區石牆怎麼可能阻擋?

可笑。

“你今天再半夜唱歌我就把你送給隔壁的叔叔吃燒烤!”一進門口,露西亞揪住了布魯斯的尾巴,大聲罵道。

她說的半夜實際上是清晨,隻是那個點他們兩個人基本都剛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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