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閒睜開眼睛前,感覺自己好像升天一樣,渾身毛孔時而舒張時而緊縮,舒服得像是嗑了逍遙散似的。
她感覺自己的記憶正在消失,又或者說慢慢被壓製。
新的任務。
她立刻明白,自己應該去新的任務世界了。
她更知道,在新的任務世界,她的記憶又將消失。
想著自己才在火車上睡下,就有些無語。
這魔方還真是不給她太多休息的時間呢。
浮浮沉沉中,安閒睜開了眼睛,此時眼睛中清明不再,隻有懵懂。
下一刻,卻險些大叫起來。
因為她正麵對著一個辣眼睛的案發現場。
凶殺案。
一個頭發淩亂卻皮膚白皙的少女躺在狹窄的床上,黑發遮住了臉,看不清五官。
身上衣服被扒開,皺在身下一團壓著。
下邊腿上掐痕已經淤青,血絲混著水痕,淒淒慘慘戚戚。
這裡貌似是一處公寓。
安閒低頭看向自己,皺眉,她成阿飄了。
她朝前飄了飄,行動十分輕盈,敏感的覺得床上的身體好像是原主的。
為了確認,她身處透明的手指,卻從她的頭發和臉穿了過去。
“這要怎麼辦?”
安閒有些苦惱,她如今腦子空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但是她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
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應該是頭一回直麵枉死的原主,看樣子身體還熱著。
床上的少女發梢遮住的脖頸上隱隱看出些淤痕,身上青青紫紫也宣告她之前的經曆絕對是淒慘至極,身上沒有其餘外傷。
目測是辦事時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而從身上淩亂的痕跡遺留可以推斷,她在這件事上處於被動角色,掙紮過,還掙紮得很厲害。
床上一片淩亂,緊挨著床的窗簾都被扯了下來。
腿上有血跡水跡,卻不見白zhuo。
要不另一人戴了安全措施,要不就是沒完事兒。
安閒一掃這窄小的房間,這少女年紀不大,應該不會有成人的東西。
她往左右看了一下,身子往外飄去。
不大的公寓裝飾簡單,卻有不少毛絨玩具和綠植。
顯示出這裡的主人童真以及善良的心思。
這到底是蓄意殺人,還是太過激動中的過失殺人?
凶手沒有留下痕跡,甚至還可能戴了手套,也就代表不會留下指紋,很謹慎。
看起來像是前者,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安閒回到臥室,想要將少女的頭發撫開,不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她的頭發。
依舊沒辦法觸碰到她的身體!
安閒皺眉,這應該怎麼做?
她剛才已經明白,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需要替麵前這少女報仇,否則就回不去了。
“報仇?沒有身體怎麼報仇?”
她來到窗口,陽光穿過她的身體。
“沒有什麼感覺。”安閒心想,自己是一隻不懼怕陽光的阿飄。
“呼——”
一陣強風吹過,安閒就感覺自己被吹走了!
安閒:(?_?)?
風對她有用?
安閒意識被這風吹得迷糊起來,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原主怎麼死的姑且不論,她現在關心的是,她這是要被吹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