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鬨!”
安閒在睜開眼睛聽到的就是這麼一段話。
她又忘了。
又?
安閒抿唇,她腦海中有“安閒”的記憶。
卻又明白,自己不是這個人。
她是異世之人。
想要回去,需要幫她過完這一生。
這是什麼願望?
原主這是逃避嗎?
活著多好呀!
安閒閉著眼睛整理了一下記憶。
這是民國。
是新舊思想碰撞時代。
是軍閥割據一方的混亂時期。
是出國熱和男女平等思想崛起的時代。
更是對普通人民來說,最黑暗的時代。
是安閒並不是喜歡的時代。
安閒深吸一口氣,然後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此時她麵前是一扇門,一棟彆墅的門。
而她自己,坐在輪椅上。
她錘了錘腿,沒有感覺。
是真廢了。
“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鬨!?”
在原主那未婚夫徐長河說了那麼一段話後,她的義妹安清回了一句。
“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鬨!?”
聽起來徐長河不服。
安清自然也不服,繼續剛。
“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酷!?哪裡不無理取鬨!?”
“我就算再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鬨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鬨!”
“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鬨!?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鬨的人!”
“哼,我絕對沒你無情沒你殘酷沒你無理取鬨!”
“好,既然你說我無情我殘酷我無理取鬨我就無情給你看殘酷給你看無理取鬨給你看!”
“看吧,還說你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鬨現在完全展現你無情殘酷無理取鬨的一麵了吧!”
安閒:“……”
她想吐血,隻覺得這話好似有一種該死的熟悉感。
原主應該是沒聽過,所以是本來的她聽過嗎?
安閒思索。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仔細想這些的時候,裡麵兩個人一個是她的未婚夫,一個是她的義妹。
過了呀!
戴綠帽子泡姐夫也不低調點兒。
這是篤定她不會回這老宅嗎?
“大小姐……”
安閒側頭看了看,身旁站著一個麵容冷酷,眼中卻帶著擔憂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