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安父可沒有她大膽,敢把這個消息抖出來。
鄭守業明麵上隻有四個女兒,可是誰能想到,這男人的某個姨太給他生了個兒子。
甚至為了這個兒子能夠平安長大,不惜在他出生那天,就弄了一個死嬰替換了他,將他交給自己信任的下屬養著。
沈危麵色一變,雙眼中迸發出光亮:“這人來我這茶室好幾次,不過……他的身份明麵上隻是鄭守業一個副統領不受寵的兒子。”
“不受寵才好不是嗎?”
沈危抿唇,是呀,不受寵就不會有人捉了他去威脅誰,甚至那些人不管打什麼主意,都會下意識忽略掉這些紈絝子弟。
沈危勾唇,對文武道:“還不把那小子給我帶下去!”
文武也沒問為什麼,他向來就是這麼純粹的人。
一群人蜂擁而上,將那還享受著紅杏伺候的男人給抓了下去!
“你們放開我!你們是誰!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可是王千……不,我爹是鄭守業!快放開我!”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沈危終於相信了安閒的話。
倒是安閒嫌棄的道:“鄭守業雖然蠢了點兒,但是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可是他這唯一的兒子,還真是頭豬。”
沈危推著安閒走進茶室,嘴裡道:“就是呀,連自己養兒子都沒勇氣,差不多也該料到這種情況。”
說著,又跟紅杏以及另外一個女支女道:“你們下去吧。”
那兩個女人立刻下去,安閒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女人,一張臉早就看不出原樣了,看來那鄭守業的兒子就是個變態。
她皺眉,跟紅杏道:“給她臉用點兒好藥。”
紅杏聽到這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後,低下頭就落淚了:“是。”
“怎麼,安小姐同情她們了?”沈危坐下,“安小姐覺得我乾這個是不是也不對?”
安閒抿唇:“這個亂世,女子的確不容易。她們賺一百塊。是不是隻能得到幾毛錢?”
沈危:“可是在這裡,她們至少有一口飯吃。”
是呀,所以安閒並沒有說什麼。
這些女子活得不容易,更可怕的是,她們並不覺得這樣是錯的。
在這裡,女支女是一個合法的工作。
“安小姐,我們還是來聊聊如何利用這個鄭守業的兒子吧,我覺得在安小姐剛才的計劃上,可以加上這麼一環……”
*
安閒回到家,就因為白天吹了風,發燒了。
安家的下人們給她找了醫生,醫生給她開了藥,安閒又讓下人給她擦了擦身體,這才睡了下去。
然後她做夢了。
在夢中,她竟看到了原主的一生……
經曆了家族破滅,又輾轉逃到了國外,因緣巧合之下治好了腿,然後學會了木倉械製造,最後回國,投身進入戰場……
隻可惜,和蔣禛說的一樣,她一把木倉救不了所有人!
於是,她轉身幕後,研究最為先進的木倉械,卻在要成功的時候,被太陽國的一顆炸彈給炸死了。
安閒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白得晃眼的天花板。
感覺到身體似乎有什麼消失了一般,揚唇吐槽:“真憋屈。”
可憐的原主,死在了黎明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