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應該有人已經想過,但是為此付諸行動的肯定很少。
翟文濤早在幼時就將治病救人奉為一生事業。
隻不過他卻知道,他一個中醫,根本沒辦法救太多人。
所以,他才選擇走另一條路。
翟文濤從醫館回來,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老大媳婦兒,你還懷著身孕呢,怎麼還在洗衣服?這些衣服是哪兒來的呀?”
“母親,這是鄰居們的衣服,大家都出去賺錢養家了,我就幫他們洗洗衣服,賺幾個銅板。”
“我來我來,你快去歇著,彆累著自個兒。”
“母親,你腰疼,才應該去好好休息,我不累,孩子也很懂事。”
“唉,都是老大連累了你,你一個好好的千金小姐……都是他,非得想著出國留學!我……唉!”
“母親,你彆這麼說,文濤那是有大理想的人,我們身為女人,也幫不了他什麼,就一定要理解他。”
翟文濤站在門外,牙齒緊緊的咬著,一時之間竟沒有勇氣推開這扇門。
他轉身,有些迷茫的走在這青石板路上,兩邊都是幽靜的竹林。
國外留學,花銷很高,根本就不是他的家庭能夠負擔得起的。
他倒是有醫術,但是一般來看病的都是窮人,他最多把藥材費收回來,有時候甚至還得倒貼藥材費。
而那些有錢人,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他的醫生。
雖他自信自己的醫術就算達不到扁鵲那種起死回生的地步,但是也絕對不會差不了多少。
可是,沒有人相信他。
他甚至連出國留學的錢都賺不了。
“請問,是翟醫生嗎?”
翟文濤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麵容俊俏,姿態矜貴的男人站在他麵前。
“我是翟文濤,你是?”
“我是沈危。”
*
翟文濤走進安家彆墅的時候,臉上的震驚掩飾不住。
實在是……太富有了!
這種房子,他還是小時候跟著爸爸去一家老爺家出診的時候見過。
如今再見,仿若隔世。
他想起那個看似笑意滿滿,實則冷淡到骨子裡的男人說的話,有些激動。
他說,這裡有一位小姐,需要他的診治。
所以,終於有富貴人家願意讓他診治嗎?
翟文濤隻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直到他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看報紙的少女抬起頭,看著他笑的時候,他的心才落到實處。
她長得很漂亮,眸光瀲灩,五官像是娃娃一樣,小巧又精致,看起來應該是那種很柔軟的女孩子。
可是她身上穿的卻是一身灰色西裝,很是帥氣。
兩種特質結合在一起,該死的迷人。
翟文濤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少女,忍不住紅了臉。
“翟醫生,你好。”
“你、你好!”
“我的腿就拜托你了。”
*
“鄭守業如何說?”沈危喝了口茶,問文武。
因為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走漏風聲,所以他把文武調了回來。
文武是他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