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沒打算這麼快收拾蘇徐兩家,誰知道這兩家嫌日子太安生了,就居然提前動手。
沈危想到這裡,就肅了一張臉:“安小姐這次做的可不對,怎地不通知我,今日我要是沒來,安小姐……”
說到這裡,沈危又有些尷尬,沒有他,似乎今日安閒也不會有事。
安閒給他建了梯子,“這種事情我還應付得了,沈先生那兒才是咱們勝利的關鍵。”
這話果然說到沈危心頭,讓他麵色好了些。
兩人之前就合計了,他專心應付鄭守業那邊,而蘇徐兩家就交給安閒。
不過他還是道:“這一次是他們兩方聯手,對付他們,我應當我們聯手呀。”
安閒沒有再說這件事,反而轉到今晚的行動上。
沈危很有信心,隻要武器庫沒了,鄭守業的兵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就是不知道安小姐為什麼讓徐家輕易出了城。”
安閒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她就是想看前未婚夫和義妹的笑話,她胡扯,“沈先生不是知道嗎?我善良呀。”
沈危:“……”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安閒讓文武和燕雲飛去接他弟妹,而自己則回了安家,然後進了那隨身空間。
空間和外麵的時間差是三比一,在裡麵她能夠做更多的事。
比如熟悉木倉法,還有體能訓練等等。
她不準備用武力做什麼,比起武力,她的腦袋明顯很有用。
不過,自身強悍的武力,至少可以在亂世讓她好過些。
今年是一九三六年,就快了。
安閒出空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洗了個澡,才推著輪椅出了房間。
就看到大廳已經有三個人坐在那裡,十分拘謹。
其中一人是燕雲飛,另外有一個瘦弱,卻長得頂好看的小姑娘,還有一個板著臉的小男孩。
燕雲飛一看到安閒,就猛地站起身:“安小姐。”
安閒推著輪椅過去,女傭給她倒了杯橘汁。
她這才打量燕雲飛,這張臉她並不陌生,在那個夢中她就見過。
這人是原主愛上的人,隻不過彼時他早就已經不是戲子,而是夏國抗陽愛國將領。
從一個戲子到愛國將領,他的事跡太過傳奇,以至於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經曆了什麼。
早年被辱不從,從而失去親生妹妹,之後憤然從軍,弟弟卻被敵人綁了,威脅他做賣國賊,他不願,弟弟死於敵手。
安閒還挺佩服這人的,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將他喚來身邊。
燕雲飛站著,身邊一左一右一個小蘿卜頭也站起來,讓人都低著頭。
燕雲飛能夠感覺到安閒打量的目光。
實際上,他原本應該拒絕對方的,畢竟之前不是沒人給過他承諾。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願意相信安閒,相信她沒有齷齪心思。
如今……難道他賭錯了嗎?
“你坐下。”
“是。”
“不用真的拘謹。”她笑著道,目光移到了小女孩和小男孩身上,“這就是你的弟妹吧。”
“沒錯。”燕雲飛摸著小女孩的頭,語氣悲傷,“我相信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