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他四個命令,一是著手去海市建立他們的勢力,由他親自去。
二是把和安大他們差不多的那些人,送到共軍手上,讓他們參軍。
三是將醫學成果送到申校長手上,允許他們派遣醫學人才前往棠城,接受醫學教育,換取共軍對棠城在內的十六城的庇護!
四是派遣信得過的人,將甘甜甜和木倉械研究者送去西北,助甘甜甜掌控甘家,統治那邊的家族,利用現有能源,繼續研究先進武器。
沒有人比安閒更明白,什麼叫弱國無外交!
他們的木倉杆子若是不硬的話,隻能被人欺辱。
沈危沒有說什麼,隻是張開手,笑著道:“小閒閒,讓哥哥抱抱。下次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安閒這一次聽話的給他抱了抱,不過還是沒有叫哥哥,這讓沈危特彆委屈。
七月七日,盧橋太陽軍攻了進來。
在安閒和石淡的勾結設計下,原本會被元豐推出去當人牆的士兵,換成了他和他的親兵。
這些人本該禍害夏國十幾年的人渣,在這場戰爭一開始,就被淘汰了。
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邵青峰並沒有如同之前說的那樣,嘲笑元豐識人不清。
“東北這邊安全了,但是太陽軍肯定會轉個彎,從山東江蘇一帶進攻。”
安閒麵容冷淡,此時的她早就沒有穿旗袍,而是恢複了身份,穿上了軍裝。
雖然沒有入共入民,但是她穿的還是民軍的軍服。
畢竟邵青峰本人都是共軍插在民軍裡的人。
民共在最初,都是分之抗陽。
這個階段,是安閒控製不住的。
或者說,她隻能保證儘可能的縮短這段時間。
“這是不可避免的。”安閒十分冷靜,“這個國家生病了,既然不能自己治病,那麼隻能放任外人來刺激它,產生抗體。”
“抗體?”
安閒沒有解釋:“先保住東北,進攻東北的陰謀被粉碎,太陽軍肯定惱羞成怒,對山東江蘇一代的攻擊,絕對是竭儘全力的!那一代,是民軍的地盤。”
邵青峰沉默,隨即道:“你要幫民軍嗎?”
安閒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怎麼會?為了讓他們以後更聽話,流血與犧牲會讓他們成長的。”
邵青峰倒吸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安閒的目的,此時他還是覺得心驚。
她到底知不知道晚一分鐘,會有多少民軍和人民死亡?
她一定是知道的,她隻是追求效率,追求更小的傷亡。
既殘忍,又仁慈。
“他們很多人都是真的軍人……”
“打住!”安閒壓了壓軍帽,冷淡道,“若是不讓他們現在流血,未來他們會將木倉口,對準自己的同伴!”
比起侵略戰爭,內戰實際上才是最殘忍的。
安閒想要阻止的,就是那一幕的發生。
邵青峰自然不知道安閒的考慮,不過卻沒有再反駁。
因為他也沒有資格反駁,如今安閒是他的頂頭上司,當然,這是共軍的指令,民軍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安閒在這裡。
他們知道的安閒是棠城安閒,而不是元豐的十三姨太。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安閒:“發電報,拒絕給不服我之前安排的人救援!”
“怎麼可以!那裡麵不僅有民軍,還有共軍!”
“我知道。”安閒看著他,眸底的是深沉的冷,“但是你知道,不是嗎?那些策略是為了勝利,也不是以我的名義發下去的,他們隻是不尊崇你們的長官的安排。他們的行為,等同於叛國!”
邵青峰隻覺得嘴裡全是苦澀,一向張揚的他,此時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沒錯,不得不承認,安閒讓他們送到民、共兩軍首領手上的策略,能夠讓他們勝利。
她不求名利,隻是讓他們將策略頒布下去,名利都給了他們,如果還不滿足,死亡也怪不了誰。
“可是……是人都會犯錯,你不能不給他們改正的機會。”
安閒諷刺道:“他們犯一次錯,或許就是幾萬十幾萬無辜軍民的死亡,這代價太大了,需要他們用命來償還!”
安閒給了民軍和共軍策略,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走侵略者。
如果他們不照做,那麼一切都怪不了他了。
申校長手上有她給的藥,所以他哪怕不同意,也會做,他也會利用這些藥,去和民軍的那位梁校長談條件。
這都與她無關!
她隻是覺得有趣,才會參與其中。
若她覺得無趣了,那麼這個國家和她有什麼關係?
本質上,她的占有欲和獨/裁性格,比元豐更加變態。
安閒不顧所有人的阻止,上過兩次戰場。
一次是在江蘇,一次是在江西。
沒錯,太陽軍已經打到江南地帶了。
那些人,終究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選擇她的完美抗敵策略。
安閒沒有覺得失望,因為她早就猜到了。
人性而已。
作為懲罰,她和民軍、共軍的合作徹底告吹,拒絕再次提供醫學和木倉械方麵的支持。
關於兩者後續的研究,他們共軍再也插不上手,自然也沒辦法用這個和民軍談條件。
守衛十六城的人,換成了他們的人,對此,十六城的人並沒有反抗,他們欣然接受,家家戶戶放了爆竹。
被安閒留在那裡的安大和文武也開始招兵,讓十六城的人自己拿起武器,保護他們自己。
好在民軍和共軍,都因為被太陽軍牽製著,沒有對十六城動手。
在舉國硝煙的地方,十六城和西北一帶,都是淨土。
如今十六城和甘家為首的西北勢力的人,對她和沈危,無比推崇,甚至不少人家供奉了他們兩人的神位。
安閒知道的時候,都哭笑不得。
而如今,其實不過才三年。
三年時間,太陽軍的侵略腳步,從江南到內陸,一步步走得艱難,完全沒有上輩子從東北進攻那麼順利。
民共那些將領,無論如何都不得不承認,安閒之前給的策略,對他們是有用的。
於是時隔多年,申校長和梁校長坐在了一起,商量如何和安閒再次建立合作關係。
安閒的加入,將民共合作,提前了好幾年!
申校長:“當初我就說過,聽她的。”
申校長身上書卷氣息很濃,此時也不免壓抑不住怒氣。
和民軍這種從來沒有和安閒接觸過的人,他心中實際上更加的無奈。
他是最早相信安閒決定的人,可是這不是古代封建社會,他的決定,哪怕是共軍內部,也不是所有人都聽的。
對此,他很自責,隻覺得辜負了安閒,辜負了那些死去的軍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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