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閒還以為吳做夢會鬨,可是沒想到,最後他居然老老實實的跟著吳家的人走了。
申清月走過來,跟他道:“好像和他碰到一起,你就會很倒黴,現在走了,就好了。”
申清月這話是真心誠意的,卻算是提醒了安閒。
或許,吳做夢也不傻。
說不定也猜到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這麼乾脆的離開。
安閒心裡有些複雜,明明那些往事都是原主和吳做夢經曆的,但是在此時,她心頭還是有一絲漣漪。
她其實早就已經注意到自己是比較淡漠的那種人,能夠讓她心生漣漪的事情,恐怕還沒有多少。
就連和她走在一起許久的君莫笑,在她這裡也不過是一個同行的人。
連同伴都算不上。
當然也可能是君莫笑太過複雜,吳做夢這樣的人反而在她看來是很簡單的人。
安閒覺得自己或許就更喜歡和這種簡單的人在一起。
吳做夢離開之後,他們就迅速上路了。
她內功高深,身上的傷好的很快,安閒在兩天之後,身上的傷幾乎就已經不在影響行動。
而他們一路上竟也很是太平。
半個月後——
“明天我們就要到望斷山了,我記得前麵有一個小彆莊,之前我和我爹他們在那裡住過,莊上的主人人還不錯,我們可以去歇息一晚。明天可能不太平。”
安閒等人聽到申清月這話並沒有異議。
他們這半個月來,幾乎馬不停蹄地往望斷山方向去。
不知為何,安閒覺得申清月有一種特彆急迫的感覺。
這讓她又想起了那位從來沒有露麵的申家堡的主人,
所以說,那位主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安閒又聯想到望斷山的傳聞,心中有了諸多猜測。
就在申清月他們到達了小彆莊,申清月要去敲門的時候,門卻從裡麵打開了。
一個長相看上去慈祥的中年男人,看到外麵的人驚了一下。
問:“諸位這是有事嗎?”
申清月看著他笑著道:“王叔,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見過的。”
聽到這話,那被申清月叫做王叔的人,仔細打量著申清月,驚道:“你,你是清月嗎?”
“沒錯,多年未見,王叔你還是這麼精神呀。”
那中年人道:“你們這是要去望斷山嗎?”
“沒錯,所以想要在王叔這裡借宿一晚。”
“那行,進來吧!”
那王叔真的十分好說話。
安閒掃了幾眼她旁邊的君莫笑。
君莫笑點了點頭,安閒這就開了口:“剛才見王叔你想要出去,是有什麼事情嗎?”
申清月這時候也才想起這件事情。
“王叔,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做吧,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中年人道:“沒有?都是一些小事,你們快進來吧!”
這小彆莊全名叫做望斷小彆莊,或許是靠近望斷山的原因,才取了這個名字。
能被稱為莊,倒也並沒有多大方,與其說彆莊,還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客棧。
全是一層樓,還有幾個小院子,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算小了。
莊內下人並不多,但是足夠他們一行人使喚。
或許是他們趕上了好時候,此時莊內除了他們這一行客人,就沒有彆的客人了。
將他們帶去各自休息的地方後,到了傍晚時分就有下人來請他們去大廳吃晚飯。
安閒到了大廳之後。就有人注意到一向和他糾形影不離的君莫笑沒有來。
蘇情問,“不知道安公子怎麼還沒來?”
安閒看了蘇情一眼,這一路上這兩姐妹對君莫笑的興趣很大,似乎都想要讓君莫笑把那鬥笠給摘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姐妹有透視眼,看到了君莫笑那鬥笠下俊俏的容顏。
好奇心害死貓呀!
安閒道:“他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等叫他一起吃飯啊?”蘇情眼睛發亮的問了一句。
之前君莫笑都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過飯,
吃飯的時候都是單獨一個人,或者和安閒在一起。
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安閒知道她們兩姐妹的想法:“道不用了,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吧,讓廚房給留些飯菜就行了。”
王叔道:“行。”說完就立刻就讓人留菜。
一行人坐下之後,安閒就發現這整個小彆莊居然真的隻有王叔這一個主人。
安閒問:“這小彆莊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嗎?”申清月一聽這話,歎了一口氣,小聲道:“一個月前,王叔他的夫人就去世了,他們兩人一直都沒有孩子。”
安閒:“抱歉,我不知道。”
王叔免強顏歡笑,“沒事兒,都過去了,大家快點吃飯吧。”
或許是因為這個話題,飯桌之上的氛圍特彆安靜。
罪魁禍首安閒麵無表情的吃著飯。
這讓蘇情有些不開心,他對著妹妹蘇玲道,“有些人,除了彆人的痛點,還一副漠然的表情,還真是冷情冷肺呀。”
她這話是壓低聲音的,但是在場的人哪個武功不高?
這話分明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安閒當不知道對方吐槽的是自己一般,繼續吃著飯。
吃完飯之後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深夜時分,有人進了一間房間,動作十分大膽,似乎根本不怕被人發現。
那人冷笑一聲,在走到床頭之後就,拿出了一把刀,直接往床上一砍。
但是當“砰”的一聲響起,並沒有刀進血肉的聲音後,他麵色才猛地一變。
再一回頭就發現房間內突然燈火通明了起來。
“說起來這一幕是不是有些眼熟呀?”
君莫笑嬉笑的聲音一響起,就讓站在床頭那人臉色陰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