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幾位下人在侍弄花草。
安靜,祥和。
阮庭筠與殷世炤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眼裡掠過一抹驚豔。
一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斜倚於榻,悠然自在品酒。
優雅美麗,耀眼奪目。
殷世子邁步向阮明貞走去。
阮庭筠快步跟上。
白芷和菘藍齊齊屈膝行禮。
“見過世子。”
“見過大少爺。”
阮明貞放下酒杯站起來,朝殷世炤和阮庭筠兩人盈盈一笑:“世子,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殷世炤勾起嘴角,信步走過去坐在榻的另一邊。
“收到你送的桃花酒,便過來看看你。”
阮明貞抬手給他斟了一杯酒,笑著說:“當初說好釀成桃花酒就送你幾壇,我現在喝桃花酒能補益氣血,世子品嘗一下。”
殷世炤接過,一飲而儘。
“酒很好。”
阮明貞唇邊逸出一絲淺笑:“世子謬讚。”說完,低頭給殷世子滿上一杯。
半挽的秀發輕柔垂落幾縷發絲,明媚的陽光灑在阮明貞白皙美麗的臉上,整個人仿佛泛著淡淡的白光。
殷世炤鳳目柔和。
阮庭筠看著兩人各占了一邊長榻品酒,嘴角抽了抽。
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多餘。
白芷極有眼色的叫仆婦拿來一張椅子。
阮庭筠輕哼一聲,大步上前拖著椅子過去坐下,手指輕敲桌麵,雙眼看向阮明貞。
“明貞,給我來一杯。”
“好。”阮明貞抿唇一笑,低頭給他斟了一杯酒。
殷世炤眸色微沉,淡淡看著他道:“你說桃花酒是女人喝的酒,男人就該喝烈酒。”
阮明貞笑盈盈看著阮庭筠。
阮庭筠神色一窘,輕咳一聲:“世子這麼英俊偉岸都喝桃花酒,我當然也喝得。”
殷世炤神色頓了頓。
阮明貞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這時,阮庭筠的小廝過來了,朝殷世子恭敬行禮後,用手擋住嘴,在阮庭筠耳邊說了幾句話。
阮庭筠俊臉微變。
他朝殷世炤歉然一笑:“世子,我有事先行離開。”
殷世炤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無妨。”
阮庭筠看向庶妹:“明貞,你好好招待世子。”
阮明貞笑著點頭。
阮庭筠交代完就急匆匆離開,絲毫不擔心殷世子和妹妹孤男寡女共處,再過些日子兩人就大婚了,出不了事。
阮庭筠離開後,白芷和菘藍互相看了一眼識趣的避開,連帶院子裡幾個侍弄花草的仆人也退了出去。
院子裡隻剩下殷世炤和阮明貞。
阮明貞:“……”
白芷和菘藍是不是太過有眼色了?
殷世炤陡然想起什麼,看向阮明貞說:“忘了跟你說一事,你的嫁衣繡好了,我明日派人送過來。”
他想給阿貞最好的,為她準備的嫁衣當然得是宮裡最好的繡娘繡出來。
南陽侯府繡娘們繡的嫁衣哪裡比得上。
阮明貞驚訝的看著殷世子,疑惑的問:“嫁衣不是應該我這邊準備的嗎?”
女子出嫁前大都會自己縫繡嫁衣,但高門大戶貴女們的嫁衣其實不全是自己繡的,而是請繡藝精湛的繡娘做的,她們隻需在最後收尾時繡上幾針即可。
阮明貞也是這般做的。
殷世炤視線落到她臉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若女方夫家看重女方,可為女方準備鳳冠霞帔。”
阮明貞對上殷世子含笑的雙眸,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神色自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
殷世炤微微點頭。
“我父親曾為我母親準備鳳冠霞帔。”
阮明貞並不覺得驚訝,眾人皆知鎮國公與早逝的國公夫人伉儷情深,後院隻有國公夫人一個女人。
鎮國公是難得的好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