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阮明貞這一舉動,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壓抑。
朱四小姐隻能草草結束這場聚會。
阮明瑤瞪了阮明貞一眼,阮明貞淡定從容的帶著婢女離開永安侯府。
馬車上,白芷和菘藍對視一眼,白芷開口問道:“小姐,那酒杯是不是有問題?”
阮明貞靠坐在迎枕上,輕輕一笑:“確實有問題,那隻酒杯邊沿塗了無色無味的藥水。”
白芷和菘藍臉色大變,氣得攥緊拳頭。
“朱四小姐果然沒安好心。”
阮明貞勾起嘴角,雙眸透著車簾望著外頭的府牆,語氣平靜道:“知道是什麼藥水嗎?”
白芷和菘藍搖頭,白芷咬牙切齒:“不知,但奴婢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
阮明貞輕飄飄地說:“是絕育藥。”
白芷和菘藍倒吸一口涼氣,氣得大罵朱四小姐心思狠毒。
外頭趕車的車夫大驚。
這事得告知世子爺。
回到南陽侯府,阮明貞不疾不徐去正院給楊氏請安並說了一下聚會的事就回棲霞院。
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阮明瑤則跟楊氏添油加醋的嘲諷阮明貞小題大做,失禮又丟人。
楊氏看著女兒這般模樣,搖了搖頭。
小心謹慎沒什麼丟人的。
後宅手段防不勝防,本就互相不熟悉,還隻是幾位貴女的聚會,阮明貞的做法失禮又如何。
若是著了道哭都來不及。
楊氏心裡是讚同阮明貞這般做的。
……
鎮國公府,書房。
殷世炤一下值回到書房,身上的緋袍公服還未換上常服就坐在圈椅上,銳利的雙眸看向初九。
“朱錦蓉的生辰禮可有狀況發生?”
自得知阮明貞去永安侯府參加錦蓉表妹的生辰禮後,殷世炤就暗中派人盯著,還命初九聯係了永安侯府的暗線。
初九想到朱四小姐做的事,當即一五一十稟報世子爺。
“稟世子,阮大小姐一切安好,隻是朱四小姐在酒杯邊沿下藥的事被阮大小姐識破。”
殷世炤撥弄著手中的玉扳指,深邃的鳳目驀地沉了幾分。
“哪種藥。”
初九低下頭:“據查證,朱四小姐下的是絕育藥。”
心裡卻暗暗震驚阮大小姐的厲害,竟然能識破絕育藥。
若不是暗線一直盯著朱四小姐,他們都不知朱四小姐會弄來無色無味的絕育藥溶成藥水塗到酒杯邊沿。
而塗了絕育藥的酒杯恰巧是遞給阮大小姐的那一隻。
當時在場的婢女中有一位是鎮國公府埋在永安侯府的暗線。
還未等那婢女出手。
阮大小姐就自己解決了。
初九暗暗佩服阮大小姐。
“絕育藥!”
殷世炤鳳目冷沉狠戾,全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書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逼仄。
初九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口,心裡默默為朱四小姐點蠟。
朱四小姐這是觸到了世子爺的逆鱗。
初九知道世子爺有多喜歡阮大小姐,朱四小姐真是自尋死路。
半晌,殷世炤的嗓音極冷極沉,隱隱透著肅殺之氣。
“初九,命永安侯府的暗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初九恭敬領命:“是,世子。”
朱四小姐完了。
世子爺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誠意伯府的覆滅就是前車之鑒。
朱四小姐能保住一條命已是萬幸。
殷世炤語氣冰冷的下了命令後,帶著一身寒意去鬆鶴堂見了殷老夫人。
“孫兒有一事要告知祖母。”
待殷世炤說完朱錦蓉做的事後,殷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孽障!”
她沒想到自己曾經喜歡的小輩心思如此狠毒。
若是被朱錦蓉得逞,殷家這一嫡支就絕了後。
“以後永安侯夫人再登門造訪,就不要讓他們進來了。”
“朱錦蓉那丫頭你看著辦吧。”
殷老夫人自嫡親大哥去世後就頗為照顧繼承大哥爵位的嫡親侄子永安侯,幸好孫子說永安侯不知情,全是那對母女的計謀,不然殷老夫人怕是要跟娘家斷絕關係。
殷世炤已經明白祖母的意思。
離開鬆鶴堂後,殷世炤回到書房,坐在圈椅上,闔上鳳目,置在扶手上的大手微微顫抖。
若非阿貞謹慎,差一點她就中了朱錦蓉的算計。
殷世炤後怕的同時慶幸阿貞會醫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花花。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帶著娃娃去跑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恬熙coco 5瓶;哇-哦--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