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堯除了每天關心陸大宏的近況,還是跟平時一樣老老實實地上課。
陸辰舟已經從隔三差五請假變成了隔三差五來上課。
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了陸辰舟要去當演員的事,可他具體要演什麼,沒人知道。
這件事本身也是爆炸新聞了,陸辰舟在學校裡的追隨者簡直樂瘋了,自發成立一個後援團,指望將來陸辰舟紅了,那他們就是鐵粉裡的元老。
反正陸辰舟在學校裡又出了一次名,隻要他來學校上課,便不停有人圍觀他。
在看著他的目光裡,有許多飽含著豔羨。
陸辰舟不僅變帥、變有錢,還可以去演戲不用上學,真是太爽了吧。
身邊本來默默無聞的同學,突然光芒萬丈,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跟普通的學生區彆開來,說不羨慕是假的。
如果有機會,誰願意甘願平凡。
隻有姚堯知道陸辰舟為了今天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過陸辰舟到底還沒出道,行事也比較低調,沒有造成過大的騷動。
他來學校上課,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姚堯的身後,隻是難得沒有看閒書,而是埋頭課本。
這人真是的,以前上課的時候看表演書,現在好不容易能去表演了,又開始惡補文化課。
陸辰舟雖然看的書變了,唯一沒變的,是依舊喜歡揪姚堯的頭發。
姚堯久違地感覺脖子後麵有點癢,鼓起腮幫子,轉過頭瞪著陸辰舟說:“提醒我又要剪頭發了。”
陸辰舟神態自若地收回手,問他:“聽說你最近又往酒吧跑,有什麼事情?”
姚堯知道調酒師什麼事都跟陸晨舟報備,也不奇怪,說道:“我隻是請酒吧裡的專業人士教教我的人,怎麼演□□比較像。”
陸辰舟挑起眉頭。
姚堯繼續說:“現在看效果不錯,以後你就知道了,等著驗收成果吧。”
姚堯找姚海豐要了一些人,臨時搭了一個賭場,勾引陸大宏到賭場去玩,然後天天在陸大宏的耳邊吹風,說國外是怎麼怎麼好。
羅馬當然不可能一天建成,陸大宏也不是一騙就走的人,幾個人圍著陸大宏演戲,打的是持久戰,指望能將陸大宏的心思一點一點地撬動。
陸大宏這個人看起來無權無勢,隻是一個地痞流氓,實際上還真不好處理。
如果直接使用暴力手段,除非把他打成癱瘓,才有可能阻止他去賭博。但真把人弄癱瘓了,對盛燁和盛家也不好交代。
然後陸辰舟即將變成公眾人物,等電影一上映,估計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扒出來,那時候陸大宏成了最大的隱患。
姚堯必須想一個永絕後患的方法,核心思想是需要陸大宏心甘情願。
所以他才找人,為陸大宏演了這出好戲,雖然慢是慢點,但勝在穩妥,隻要陸大宏一鬆口,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而且姚堯找來的人演戲演得挺開心的,每天把陸大宏耍得團團轉。
陸辰舟瞅著姚堯臉上得意的微笑,知道他又在暗中謀劃著什麼,也不詳細詢問。隻是他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一回姚堯作出那些安排全是為了他。
眼下陸辰舟滿心滿腦裡,隻有姚堯狡黠又可愛的笑容。
姚堯見陸辰舟又對他露出那種吃人的執著眼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轉回前麵,不去看陸辰舟。
反正這人也隻是眼神厲害,事到臨頭還是慫。
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姚堯請來的演員們繼續陪陸大宏演戲,直到終於有一天,陸大宏沒有去賭場,而是跑到了盛家門口。
盛璞言一見這人又來了,簡直要瘋。
他不介意用錢去養閒人,但拿了錢就要識抬舉,陸大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來他的家門口鬨,盛璞言早就按捺不住,不想再管盛燁的麵子,想直接把陸大宏除之而後快。
可這次陸大宏沒有大吵大鬨,盛璞言派人去趕他,他也不撒潑,而是一再聲稱有事找盛璞言談談。
盛璞言耐著性子,讓人把陸大宏放進來,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看他怎麼說。
陸大宏在大廳裡站定,看著盛家內部華麗的裝潢,眼都紅了,心想總有一天這些他也要擁有,咬著牙對盛璞言說:“給我錢。”
盛璞言嗤笑一聲,不耐煩地低頭看自己的褲腿,果然如此,還以為有什麼新鮮的,還是老一套。
陸大宏見盛璞言輕蔑的神情,昂著頭,努力表現出不卑不亢的態度,說:“這次我需要的金額比較大,我要出國。”
盛璞言聽見“出國”兩個字,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