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緊接著,他又提到了治療方案的事情。

沈正奇拒絕了他的治療方式,他本身便已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不想再遭這一罪。

醫生走後,柏恩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她疾步走出病房,去隔離病房看看崽崽的情況。

她估算著這會兒崽崽也應該睡醒了,要是看不見她肯定會哭鬨的厲害。萬一她哭了,就得先哄哄她。昨晚走得急,沒有吃晚飯,還得帶孩子吃個飯。另外,她還得趕緊找到護工照顧崽崽和沈叔,還有小涿的姑姑不知道能不能聯係上……

無數的事情積壓在心頭,她的步子越走越急。

——腳步猝然頓住。

透過玻璃,隻見原本躺著孩子的病床現在空空如也,隻餘塗滿褶皺的空白床單。

柏恩的心臟猛然劇烈地一跳,大腦瞬間清醒,脊背冷汗直流,一瞬間所有的可怕的猜想和無儘的自責湧上驚亂的心頭。

柏恩慌張地找著人,腦袋磕到了門框上,也顧不上疼痛抓住了路過一個護士。

詢問時,嗓音幾乎繃不住要泄露出哭腔。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害怕。

護士上下掃視她:“孩子爸爸把她接走了,應該轉去了兒童病房吧。”

“爸爸?”柏恩有些茫然,抓住護士的衣服不鬆手,“你確定是我女兒的爸爸嗎?”

護士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掙開她往前走,嘀咕道:“就在兒童病房,你去找找嘍。”

站在走廊上,柏恩感覺自己喉嚨裡有了點血腥味。

到了兒科病區,向著科室的護士打聽,卻是很快就找到了病房。

柏恩站在門前,心跳得很快,淩晨辦理住院的隻有這一間,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用手壓了一下跳得飛快的心臟,閉了一下眼,敲響了門。

門應聲開了。

病房內窗簾隻半掩著,晨曦透進來,屋內要比走廊裡更亮一些,泛著魚肚白。

開門的是一個身形極為高大的男人,臉在晨光的陰影中,讓人看不真切。

他單手將崽崽攏在懷裡,而崽崽也十分信賴一隻手抓住了他襯衫的衣領熟睡,將他的襯衫扣子拉下來兩粒,露出一片冷白的鎖骨。

孩子沒事。

她有些虛脫,靠在門邊上疲憊地問他:“我記性不好,請問您是哪兒位?”

徐獻清目不轉睛的眼瞳極細微地觸動了一下,他有點居高臨下地開口:“徐獻清,徐款冬的爸爸。”

還真是、還真是崽崽的爸爸。

大概是腎上腺素飆的太高,她現在有點想發笑,看來她跟他不是很合啊。

她舔了舔乾燥的唇,問他能不能讓她進去喝口水。

徐獻清側過身子,讓了位置給她進來。

柏恩走進去,這才發現裡麵還有穿個白大褂的人,看樣子應該是醫生。

見到她時頷了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柏恩徑直進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用手腕抵住半邊額頭平複大起大落的情緒。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掃視一眼她狼狽的樣子,冷淡地開口。

柏恩呆了一下,抬起頭,不是,他們連孩子都有了,還不知道名字?

難不成,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她沉默了兩秒,然後答:“柏恩,柏林的柏,恩惠的恩。”

徐獻清對這個名字不置可否,隻是細致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