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寄的確動手早了。
韓以律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立馬轉身對白繪竹說:“繪竹,你帶一組先鋒者留下,讓所有集訓者回宿舍鎖上門,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來。”
“我不要留在營地,”白繪竹看著韓以律說,“阿律,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韓以律沒有理會白繪竹的話,而是對在場的先鋒者說:“一組先鋒者跟白導師守在營地,現在立馬去發射信號彈通知城內,已經有行屍進入了護欄圍牆,讓他們做好準備擊斃靠近希望之都的行屍,其他導師和先鋒者帶上裝備跟我走。”
說完往營地裡走去。
“阿律!”
白繪竹追在韓以律身邊,“你讓我跟你一起出去,我不想守在營地裡。”
她非常清楚營地外麵現在有危險,在被韓以律任命為導師之前,她都是跟韓以律出城清理行屍,目前的情況這麼危急,不跟在韓以律身邊實在不放心。
“立刻帶集訓者回宿舍,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韓以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帶起一陣風,“其他人跟我上車。”
先鋒者們跟上去。
韓以律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白繪竹知道韓以律決定好的事無法改變就沒再說什麼,隻好帶著集訓者們回了宿舍,五棟宿舍樓的大門都被鐵鏈鎖起,晚上這一茬鬨得大家人心惶惶。
一聽到有行屍進入了護欄圍牆內,關在房間睡覺都不怎麼踏實,哪怕現在才淩晨三點左右,好多人也睡不著了。
不一會兒。
衝入雲霄的信號彈點亮了夜空。
幾輛越野車和哈雷摩托朝著觀察區的方向疾馳而去,營地大門被留守的先鋒者鎖上,四周很快恢複了一片寧靜。
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邵恩卓和董雪寄被白繪竹分彆帶去了單獨的房間,她們身上都沾了守衛者的血,宿舍樓一棟的集訓者擔心她們被感染,便請求白繪竹帶她倆去單獨的房間隔離。
守衛者當時還沒有屍變,沾上守衛者的血不會感染,即便是行屍的血也不一定會感染,除非身上有傷口沾到血。
不過,白繪竹很理解她們的心情。
隻能帶邵恩卓和董雪寄隔離。
門鎖上。
邵恩卓坐在椅子上,腦袋一片空白。
剛才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守衛者的頭就那麼被砍掉,比之前砍掉行屍的頭還要恐怖,現在一想到就反胃惡心。
滿身的血腥味。
邵恩卓低頭嫌棄地看了一眼衣服。
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隻能待在這個房間裡隔離,她偏頭望向窗外隨風搖曳的樹枝,默默祈禱自己沒有被感染。
她還沒有弄清楚很多想知道的事。
她不想死。
-
晚風呼嘯。
幾輛越野車和哈雷摩托開了一段路後,停在一個高地,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行屍,前方亮著燈的地方就是觀察區。
韓以律下車用望遠鏡觀察。
觀察區內一片狼藉,已經屍變的守衛者喪失了意識,在觀察區裡漫無目的地遊蕩,不知道還有沒有幸存的守衛者。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他們都要守住圍牆之內的每寸土地。
韓以律放下望遠鏡上車。
“前進。”
幾個開著哈雷摩托的先鋒者揚長而去在前方探路,越野車緊隨其後帶起陣陣塵土,在距離觀察區十米遠的地方停下。
韓以律戴上半指作戰手套下車。
“救命啊!指揮官!救命啊!”
正在這時,觀察區內的一棟五層樓,樓頂有兩個守衛者在呼救,樓下的行屍聽到聲音往那邊聚集,好在觀察區的守衛者不是很多,大概二三十個人左右。
全部屍變最多四十幾個行屍,因為還包括在隔離的先鋒者,隻能祈禱隔離的先鋒者還活著,不然就是巨大的損失。
韓以律拿起駕駛座上的AK|47步|槍,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全體準備,清理掉觀察區的行屍,救出幸存者。”
先鋒者們異口同聲:“是。”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先鋒者跟在韓以律身後前進,觀察區的行屍見到人類瞬間沸騰,全部張著血口嘶吼著湧過去。
先鋒者們迅速開槍擊斃行屍。
韓以律拿著AK|47衝在最前方,擊斃一個又一個迎麵湧來的行屍,右邊忽然撲過來一個行屍,她從腿上的槍套裡抽出左輪手|槍,扳機口在食指一轉握緊槍把,迅速伸直右臂對著行屍頭部一槍。
行屍倒下。
觀察區的行屍很快就被清理乾淨。
先鋒者們毫發無損。
他們把觀察區每個角落和每個屋子都清理了一遍,最終確定隔離的先鋒者都活著,是鎖起來的門救了他們一命。
樓頂的兩個守衛者被帶了下來。
“指……指揮官……”
“觀察區怎麼回事?”韓以律麵容嚴肅地看著他們問,“怎麼會突然淪陷?”
“指揮官,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其中一個守衛者說,“我們之前本來都在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尖叫聲驚醒,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韓以律:“繼續說。”
“我們出去發現有幾個守衛者變成了行屍,在瘋狂撕咬其他守衛者,”另一個守衛者臉色蒼白地說,“我們當時就覺得觀察區完蛋了,為了自保就跑到樓頂鎖上了門,後來觀察區就全軍覆沒了,我們也不知道行屍從哪裡來的。”
“有守衛者偷偷出去了?”韓以律眸光凜冽叫人不寒而栗,“說實話。”
“沒有,外麵都是行屍,我們不會出去的,”守衛者說,“指揮官,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沒有守衛者出去。”
韓以律陷入了沉思沒說話。
“指揮官,行屍的屍體都清點好了,”一個先鋒者走到韓以律身邊說,“一共是二十二具屍體,其中二十一具屍體是守衛者,還有一具屍體是先鋒者。”
“怎麼會有先鋒者的屍體?”韓以律問,“在隔離的先鋒者不是都活著麼?”
先鋒者:“我也不清楚。”
“隻有守衛者和先鋒者?”韓以律覺得有點不對勁,“沒有其他行屍的屍體?”
先鋒者:“沒有,不過……”
韓以律:“說。”
“我在先鋒者的屍體上,發現了被行屍咬傷,並且包紮過的痕跡,觀察區如果失守根本不會有時間包紮,”先鋒者嚴肅地說,“估計是那個先鋒者在外麵被咬傷感染了病毒,然後回到觀察區屍變了……”
“立刻通知守在護欄圍牆附近的小隊過來見我,”韓以律冷冷地說,“觀察區淪陷,跟他們失責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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