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目光，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嫌少。
孟大龍這大半輩子風裡來雨裡去的，就沒見過這種軟硬不吃，人話不聽的硬茬。
他看不懂墨芊的意思，接著再次開價，“六百萬，我再給你加一百萬！那藥到你手裡，是廢物，可在我這兒，能拿來救人的！”
“六百萬？”墨芊麵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
孟大龍無語地看著她。
也拿捏不好她到底什麼意思。
他看著墨芊，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一千萬！最高就一千萬了，你能不能出吧！”
葉飛跟在喬賀後麵。
聽到這話時，腳都軟了，他低聲朝少爺問了句，“孟老板說——多少？一千？塊？”
“萬。”
喬賀慢悠悠地回了一個字。
“萬！”葉飛驚聲喊了出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樓下，“那羊屎蛋一千——萬？！”
葉飛喊出“萬”字的時候，都帶顫音了。
那會兒墨芊說這是寶貝的時候，他為什麼不搶幾個，為什麼！
葉飛失魂落魄地跟在喬賀身後。
嘴裡嘟噥著，“少爺，我的老婆本今天丟光了。”
“呃？”喬賀疑惑地停下腳，回頭看向葉飛。
葉飛委委屈屈地一癟嘴，“我說要下去幫撿的，你不讓我下去，那不是損失好幾百萬。”
“我說的不是這個。”喬賀冷漠地回了句，“我奇怪的是，你老婆有著落了？”
葉飛，“……”
還不是天天上班，沒空戀愛，才害的他沒老婆……
當然，葉飛不敢說。
剛錯過發財的機會。
不能再把眼前的財神爺得罪了……
跟葉飛同樣迷惑的，還有墨芊。
她看著孟大龍，反問了句，“一千萬？”
孟大龍一看她這樣子，吸了口氣，“小丫頭，一千萬你還嫌少？不要太離譜！”
孟大龍當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可是那麼一大兜子，誰知道，會不會山上開始量產，以後供大於求，就不值這個價錢了。
而且全都積壓在手裡。
確實也得多考慮一下風險。
孟大龍有他的考量。
一千萬確實也到了他的極限。
再加，也加不動了。
他看著墨芊那不太滿意的樣子，不快地又問了句，“要不你開個價，你說多少合適！”
墨芊沒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學著蘇如蘭的樣子，摸了摸孟大龍的額頭，“沒發燒啊？”
孟大龍嫌棄地一把排開她，“小丫頭，要懂得尊重！”
墨芊斜楞著他。
“你都開始冒傻氣了，還談什麼尊重。”
墨芊說著，蹲到孟大龍麵前，好奇地詢問他，“哎哎，大龍，你告訴我唄，你為啥要花一千萬買屎？買來乾嘛用，你要吃嗎？”
孟大龍，“……”
故意的！
這個臭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孟大龍在墨芊這兒遭受了嚴重的挫敗。
他忍啊忍，忍啊忍。
為了紫玉草，為了榆木丸，忍忍忍！
他壓下脾氣，這才好聲好氣地朝墨芊道，“墨芊姑娘，是我們見識好，不知道這東西是治病的良藥！現在知道了，還請墨芊姑娘出一些給我。”
孟大龍卑微地像個小弟。
墨芊看看他，神色不急不躁，好一會兒，她才把口袋裡的兩個榆木丸放到孟大龍手裡。
“吶，看你可憐，送你兩顆，但是不賣。”
孟大龍，“……”
敢不賣？！
媽的！
bu m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