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動了打賭心思的孟大龍。
被墨芊一句話,又掐沒電了。
他手臂一揮,朝墨芊厲喝,“你想都彆想!那是我夫人生前最愛的首飾,你這丫頭怎麼敢提起來的!不用再談了,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你現在馬上出去。”
孟大龍壓著脾氣,下了逐客令。
可墨芊哪是見好就收的人。
“我又不要,我就是看看。”
“看也不行!”
“看一眼都不行?”
“不行!”
孟大龍非常明確地拒絕了墨芊。
毫無商量的程度。
墨芊歪頭打量著他,半晌忽然笑了,“手鐲不會在你老婆的墳裡吧?”
墨芊雖然是疑問語氣。
可她的眼神卻十分肯定這問題的答案。
孟大龍瞬時臉色變了。
他狠狠盯著墨芊,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孟夫人是少數民族,是可以土葬的,孟大龍把那一對鐲子隨春雅一起下了葬。
但他不想這事兒讓外人知道。
那對鐲子價值連城,真要讓有心人盯上,那是防不勝防。
可孟大龍千防萬防的事。
這個臭丫頭,又從哪兒知道的!
“我不管你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但你既然知道了,就更該知道,不能打那鐲子的主意!”
墨芊眼神轉了轉了。
她剛才進來客廳時,正巧瞟見樓梯間的全家福。
裡麵的女人手上正帶著那一對玉鐲。
墨芊一眼就看出那玉鐲有古怪。
哪怕隻是一張畫,都感覺到詭異的氣息。
她沒回答孟大龍的話,轉而為了他另外一個問題,“你太太都死了兩年,你還要超度她,是你知道她過的不好嗎?”
這問題把孟大龍問住了。
他沒想到墨芊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他從未對人提起春雅的事。
連孟青山,他都沒對他說過。
這小丫頭竟然猜到了。
孟大龍越發覺著,這個臭丫頭氣人歸氣人,但本事還是有點的。
他猶豫半晌,最後還是說出了原因,“我不清楚春雅過的好不好,但我夢裡總能見到她哭,一個背影,在個滿是白光的大門口前哭。”
“不是她在哭。”
墨芊幽幽道,“那是有厲鬼在攔著她的路。”
“什麼?”孟大龍不解地看著墨芊,聽不懂她這話的意思。
倆人說到這兒時。
張成天站了出來,“你這小丫頭騙人不打草稿,孟夫人明明隻是思念家人,卻讓你說成厲鬼擋路,我看你就是想騙那副手鐲!”
墨芊聞言,眼神冷漠地瞥了過去,“我騙手鐲?那我不要手鐲了。”
她豪氣地丟掉賭注。
“大龍,我跟你賭,沒見著鬼,我給你羊屎蛋,見著鬼,我什麼都不要,你告訴外人,這老道是騙子就行。”
張成天,“???”
這賭注怎麼拐到他身上來了!
他齜牙咧嘴地轉向墨芊,“我是天師,替孟老板亡妻超度的天師,他怎麼會——”
“行,我同意了。”
孟大龍沒等張成天說完話。
迅速地答應了。
畢竟張成天跟他非親非故的,隻是雇傭關係,要真是家裡有鬼,這人都看不出,那賣了他又有何妨。
張成天的話被堵在嘴裡。
他看著那兩個人,好半晌才惱怒地一甩他道袍袖子,“豈有此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有鬼!這彆墅之前明明乾乾淨淨,有鬼也是這丫頭帶來的臟東西!今天我就看看你這丫頭要作什麼妖!我可告訴你,哪怕你這丫頭有什麼壞道道變出來鬼,我也輕鬆能把那小鬼製服,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說我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