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的警告到了。
但陳建業譏諷地笑了,“這就不勞大師你操心了,我自有破解之道。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要接她回家,這是我做父親的責任!”
陳建業義正言辭。
表現地無比正義。
墨芊蹙起秀眉,“你有什麼破解之道,我聽聽。”
“這是我請的那位大師的秘術,當然不能跟墨芊大師說。”
“嗬。”
墨芊譏笑一聲,“我是看你好事做了不少,才肯幫你。既然你努力找死,那玉竹自會成全你。”
陳建業確實做了不少好事。
他有錢,也捐了很多錢,幫了很多人。
雖然,小惡也有,但壓不住善報。
墨芊這才想幫他。
可惜,有人並不領情。
墨芊沒再說什麼。
喬賀站了出來,他拍了拍墨芊的肩,笑道,“陳總也不是要作死。而是,最近公司壓力大,他需要些經濟援助,可以理解。”
喬賀這話一出,陳建業臉上有些掛不住。
巨富集團,因為去年的一個決定,導致公司出了大紕漏。
今年那個bug的影響更加明顯。
喬賀雖然跟陳建業接觸不多。
但對這人,還算了解。
雖然名義上的善事做了不少。
但他從不覺得,這人是個心善之人,甚至在經營公司時,還透著幾分小人之心。
以玉竹這副樣子。
而且還是殺人犯的身份。
他不覺著陳建業這能拋棄糟糠之妻的人品,會不嫌棄這個女兒。
喬賀記得清楚。
之前墨芊就說過,玉竹身價極高,是可以跟他,跟顧弘深齊平的有錢人。
現在巨富集團,麵對天坑一樣的缺口。
這不正好,有個冤大頭能替他堵上。
喬賀本是隨口猜測。
可看到陳建業的臉色,他就知道,猜對了。
他這狠猜了人尾巴,人還能不炸毛。
陳建業神色馬上變得陰冷,“喬少爺,說話要客氣。巨富集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會抗不過現在這點小事,你太瞧不起我們巨富了!”
這次,喬賀沒有反駁,隨意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陳建業的說法。
陳建業怒哼一聲。
這才轉向玉竹,朝著女兒的時候,樣子溫柔多了。
他輕聲道,“玉竹,爸扶你去看看病床上的男人,你指認一下,你有沒有對他下過手。”
玉竹是警方的重要嫌犯。
要不是搞出了精神病這一出,怕是死刑判決書都要下來了。
想到這裡,玉竹就氣得牙根癢癢。
要不是墨芊反其人之道,給她用上了追憶術,她怎麼可能在警局把什麼都招了!
這一招,差點就把自己的命送走。
玉竹現在裝瘋賣傻。
被放出來還是以要指認是不是她害過的人,才能得到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機會。
玉竹衣袖裡的拳頭捏的哢哢作響。
可臉上還是要一副傻樣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義父要她來救醒衛格,但義父的命令她不敢違抗。
玉竹站到衛格麵前。
抬起手,伸到他臉上麵。
眾人全部都緊張地看著她,畢竟這個女人,是真殺過人,一條人命也是背,數條人命一樣背。
知道她是來救人的人,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
墨芊在看玉竹的背影。
溜溜達達地走到她身側。
玉竹也沒背著墨芊。
直接手按在衛格的天靈蓋上,幫他把體內的魂魄還回正位。
這術法並不簡單。
但有句話叫,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對玉竹來說,隻是動動手的事。
她三五下的,就搞定了法術。
衛格還沒睜開眼,但墨芊已經看出了端倪。
她學著玉竹剛才的手法,隔空轉了幾下,忽然帶起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