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給整個警局扣上一頂栽贓陷害的大帽子。
警方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抓他。
上次劇組爆炸，確實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爆破師，跟董倩薇，跟郭老師有直接的關聯。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警方都已經盯了他們很久了。
他們的每一步都在警方的視線範圍中。
除了在外網上找到的這個操刀手，沒有被警方及時抓住，其他幾乎全都有證據記錄在案。
郭老師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打著隻要自己不承認，就沒法給自己定案的想法，跟警察周旋。
今日，墨芊來了。
她悠悠逛逛地來到關著郭老師的地方。
徑直坐到他麵前。
郭老師一見墨芊，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白眼。
“你怎麼來了？警察，我要喊警察，為什麼有陌生人可以來我這裡。我要投訴，我人身安全沒有得到保護！”
郭老師嗚鬨喊叫，吵的警局一條走廊都不安靜。
墨芊單手支著下巴，看著他表演。
等他喊的沒勁了，她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我呢，本來是個警察，不過現在停職了。”
郭老師一聽她這話，再次叫起來，“為什麼停職的警察還能審我，我要投訴，投訴！”
這招“投訴”顯然是郭老師的必殺技。
他反複地叫囂著。
迫切地想抓住警局的把柄。
墨芊根本不在乎他的叫囂，攔都不攔他。
很快，審訊室門開了。
一名警察探出頭來，厲聲嗬斥一句，“你不是天天叫著要李導來，這不是李導派人來了，你又咋呼什麼！警告你，不要再叫了，再叫以後就混不到探視了。”
警察嚴肅地點點郭老師，接著退出門去，關閉了房門。
郭老師吃驚地看著墨芊，“你是老李派來的？”
墨芊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郭老師得到肯定的答案，拳頭捏緊，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墨芊。
許久才譏諷一笑，“看樣子，老李是信了你的話，不信我了。虧我還當他是老同學，老同事，會顧念舊情，來撈我一把。”
郭老師狀似灰心地直歎氣。
墨芊看他演戲，淡漠地斜楞著他。
看他演的差不多，她才不慌不忙道，“害人都會留下證據的。這幾年李導的劇組，總是出事，真不知道是誰在後麵使壞。李導行李箱上，還掛著一塊鏡子，這鏡子也是你送的吧，還有那個丟失的手串，也是你給的，彆人看不出，我可看的清楚。”
墨芊眼睛盯著郭老師，眼神仿佛能看穿他。
郭老師目光有些飄忽，不敢直視墨芊。
墨芊臉色依舊，又再次問道，“告訴我冰絲珠在哪兒，我就不供出去董倩薇給你的錢讓你藏在了哪兒？”
郭老師本還算沉穩，聽到墨芊這句，他立時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我，我，我哪有收董倩薇的錢！”
“哦。你，你，你沒收錢，結巴什麼？”
墨芊學著他結巴的語調，反問他。
郭老師呼吸都有些急促。
確實，他以為天衣無縫，無人知道的事情，竟然在這個小丫頭嘴裡蹦出來，那駭人程度，足以讓他膽戰心驚。
墨芊手指輕敲桌麵。
跟對麵人繼續談判。
“冰絲珠給我，我隻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