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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斯年要被墨千嚇死。
這個丫頭安排的事兒，絕對沒有容易事兒。
辛苦是小。
要了他的老魂兒命才是大。
小老頭兒在天空中左右亂飛，琢磨了一會兒道，“小丫頭，我沒有救人的本事，我玄孫子們的安危還是靠你吧。”
顧斯年想的挺好。
可他的玄孫女兒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想過聽他的意見。
墨芊繞著他轉了幾圈。
把他的話全都當耳旁風，一個字也沒往心裡去。
她打量半晌。
接著雙手雙指並攏，指尖相對，劃出一條圓弧，最後兩條弧線彙於顧斯年眉心正中，直直穿了進去。
顧斯年被嚇了一跳，他本沒當真，以為墨芊逗他的，他一個魂魄能做什麼事情呢。
可墨芊剛才的動作，瞬間讓顧斯年的魂影變得更虛了。
老頭嚇得哎哎叫，“小丫頭，你做了什麼？哎我的手，哎我的腳，哎哎哎我的身體呢！”
老頭子驚得滿地亂轉，手在胳膊腿上一頓亂抓。
最後也隻抓了個寂寞。
墨芊點完顧斯年的頭，又在他臉上亂點一番，最後不知道做了什麼法術，顧斯年的魂魄整個飛升，跟要得道成仙的場麵似的，緩緩上升。
顧斯年一腦袋懵，這會兒看這情形，心裡忽然有了點好的猜測。
他低頭看著雙手做法，拖他飛升的小孫女。
驚喜地問道，“小丫頭，原來你是要讓高祖父成仙，來救你和哥哥們！放心，高祖父真成了神仙，一定好好收拾那幫惡棍，保佑咱們全家平安順遂！”
顧斯年已經擺好了魂魄的姿勢。
如蓮花座一般，盤腿坐定，雙眼緊閉，等待“上天”。
老頭子飛得越來越高。
期間偷偷睜開眼偷瞄一眼，被俯瞰的視角嚇得心直跳。
“哎呦呦，小丫頭，高祖父恐高，上天以後，會不會天天都這麼嚇人啊！”
無人應答。
顧斯年的眼睛死死緊閉，完全不敢再睜。
“玄孫女，要不還是送我轉世做人吧，這神仙也不是誰都能做的，高出不勝寒，我怎麼渾身發冷啊。”
“......”
“小芊芊，人各有命，要不彆救顧家了吧！”
“......”
顧斯年的聲音在空曠的高空中發出震顫。
雖然他的魂魄，沒有感知，但莫名的顧斯年渾身發寒，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喊叫許久，終於得到墨芊的應聲。
隻見她高舉手中的一根木杈，一聲厲喝，“謔！”
顧斯年立時感覺到一股蠻力衝來。
他睜眼向下一瞧，隻見一道金光，在地麵直衝雲霄。
顧斯年在金光的正上方。
躲也沒處躲。
他驚呼一聲，就被金光衝進魂魄裡，霎時他魂影變成了金色，閃爍在夜空裡，真有佛祖出現的感覺。
不過，很快，金光散去。
隻留下淡淡魂魄。
顧斯年張嘴質問，“小祖宗，你又——”
他話音未落，魂魄咻地從高空摔回地麵。
明明是虛無縹緲的魂魄，可跟有質量的重物一般，轉瞬間摔在墨芊麵前。
顧斯年嚇得魂魄都顫抖了。
他哆嗦著飄起身子，驚悚地看著墨芊，“你，你，你要做什麼！”
墨芊盯著他，露出滿意的笑容，“現在起，你——就是柳刹！”